已经是过了半年,我的名片店也是越来越好,可是我半夜醒来的时候,还是睡不着觉。 早早的话“你只是强迫自己去相信顺子才是罪魁祸首,解决他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罢了。你这是自己骗自己。”我每想一次,就是心境胆跳一次! 这半年,洋洋姐姐尿毒症死了,那个混蛋姐夫早已经与洋洋家两清;洋洋妈只能是成天面对洋洋,与洋洋爸成了一对泪人。 可是,我一次一次也没有等到洋洋的病亡消息,甚至连病重,再次住院的消息也是没有。 我终于是熬不住了,这天周日,我难得再是去了洋洋家租住的出租房,洋洋妈更加是老了,头发全白,满脸皱纹,看见我过来,眼泪就是落下来,她再也不是那个嚣张的上海老太太了,再也不是那个拿着刀,要砍老王八的小市民老太太了,她的心,只怕已经快死了。 “洋洋好吗?妈!”我问道。 这个女人,从来看不起我这个外来人,尽管我有开始工作八年的钱买了房子,娶了她女儿,但是现在,我却还是叫她“妈”!我,并不是坏人。 “洋洋?她还在屋里睡觉呢!”洋洋妈说完,拿起垃圾袋下楼了。 我知道,洋洋妈是找个借口,给我留下,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有太多的疑问想问洋洋。 这是我很久很久没有看见洋洋了,洋洋还在睡觉,我轻手轻脚,不想吵醒她,走了进去,屋子实在是太小,只是两步就可以清晰看见她的脸。 她今天,却是与上次完全不一样,尽管还是衣衫很旧,但是头发明显是扎起来的,脸也是十分干净,这竟然是以前的洋洋。 我眨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不错,洋洋完全没化妆,素面朝天,就是我认识的洋洋,显然,最近她睡的很好,黑眼圈,眼袋都是不见,她嫁给我是23岁,现在不过是27岁,完全没有老,其实,她还是80后的第一年生人,不应该经历这么的事情。 “啊,你来了!”洋洋似乎感觉到我的存在,终于是醒来了。 我还是呆呆在她的变化中,震惊一点也是没有说话,她醒来,瞳孔明亮,眼白纯洁,哪里象是HIV病人,还有,她的皮肤,也未见一点红疹,过敏! 一个念头突然闯入我的脑海,莫非,她从来就没有得过艾滋?这是为了与我离婚?还是为了什么? “你……”我呆呆:“你那个……好了……”我根本没有说到病。 我已经32岁了,不再年轻,甚至看见洋洋的恢复过来,有些心中荡漾,可是,她是背着我,上了别的男人床的女人,我不能原谅! 洋洋起身,慢慢喝口水,这是她的习惯,一般都是起床先喝口水,没有回答我的话,却是反问道:“顺子的坟墓在哪儿?” 这个贱人,终于是问道顺子了,我的怒火一下全起来:“哼,我就知道你会问顺子的,我的好兄弟哈哈,你终于是要问了!” 洋洋不理我,只是梳理头发,说道:“我已经找到新工作,明天就上班!我想在上班,重新开始前,去拜祭一下顺子,完全结束!” “你也配!我呸,是你……又将HIV传给我的好兄弟,顺子!”我实在是不能再控制自己,怒吼道。 “顺子,HIV?”洋洋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他有HIV?” “是啊,你还装什么?”我不屑说道:“你不是与顺子先勾搭上,再是利用老王八,调了工作,与顺子天天厮混,却是再为了钱,又与老王八偷奸吗?”我说出自己的疑问。 洋洋笑笑,竟然是难得的笑笑:“你错了!我明白了,顺子是你弄死的!” “不错!”我不管一切,吼道:“就是我,谁让他上了兄弟的老婆!” 洋洋眼泪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拿到30万后,还住在这里吗?” “为什么?管我屁事?”我才是不管,说道:“你不是拿钱去医治你的B了吗?” 我说完,朝四周看了一圈,好奇怪,竟然是没有发现一点药包,我早该明白啊,这个屋子里面有阴冷潮湿的发霉味道,但是没有药味啊! 洋洋流泪道:“我对不起顺子大哥,难道你不明白,卡上的钱与每月5000,都是我暗中给你的吗?” 啊!是啊,我怎么这么傻?谁最了解我,只有洋洋啊,谁能简单将钱转转到我手上,洋洋啊,可是,白金卡,怎么可能,到底怎么回事? 洋洋手一挥,就是一张化验单飘给了我,这个单子,我不陌生,以前见过洋洋的一张,自己去检查有一张,这一张,上面却是顺子的。 “全是—,阴性!怎么可能?”我不信:“这不是顺子的!” 洋洋轻声说:“你看看日期!” 我彻底崩溃了,日期就是我杀死顺子的那天,就也早早拿到单子结果的那一天,可是早早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想知道单子怎么会在我这里吗?”洋洋苦笑:“这是早早给我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看见我有后悔,朝你反悔的念头,就是告诉我,是你杀死了顺子,世上唯一一个对你套型肝的兄弟,你不是人!这样,我就不会再有想你揭发一切的念头了!”洋洋眼泪又是下来,终究是女人! “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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