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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色女外传——MM们来对号入座吧。。。又一个怎笑字了得呀

 
楼主: 人鱼乖宝
2971801048 楼主
谢谢亲的鼓励,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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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女外传——那些我们的幸福



  我是色女。

  呀呀呔!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花家花小容是也!从我五岁开始,我一般都会这样跟人做自我介绍。每逢此时对方总会瞪大了两粒大圆眼珠,整个人像被摁了暂停键暂停几秒,然后嘿嘿干笑几声,说,哈这小孩儿,好玩儿。

  然后我妈便出来了,非常不好意思地对对方说,我们家小容随她爸听评书都听磨障了,您别见怪哈。再一瞪我,小容,去,跟哥哥玩。

  十分钟后,那胖得像个雪白馒头的小男娃便抹着鼻涕眼泪过来了:呜……妈妈,花小容非逼着我脱裤子,说要看我的小鸡鸡长什么样子……

  然后我就挨我妈一顿苕帚疙瘩。






  关于男娃娃的小鸡鸡到底是啥幅长相,我和邻居二丫私底下研究了一通又一通,还是没研究出个啥名堂来。一气之下,我小手一挥,指挥二丫:去给我绑个男娃回来!

  这个倒霉的男娃是那个馒头的弟弟,大概是他爹娘偏心,好吃的都给了他哥,他瘦得像个刚出生的猴崽子。所以虽然才七岁但已经长得一幅好身板儿的二丫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小猴儿给绑了来。

  我相信,那是小猴儿这一生中永远的噩梦。

  不要害怕哦……我们就是只看一下,看一下下哈……两个小女狼嘿嘿淫笑着,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不,更具体地说法应该是本女狼伸出了罪恶的双手,二丫的手死死地按着小猴儿。

  然后……

  空气窒息了几秒。

  好丑哦!这句是二丫喊出来的。

  他们为什么会长这一截多出来的肉呢?不难受么?事实证明我从小就比二丫爱思考有思想有深度,这是那一刻我最真实的想法。

  呜呜呜……我回去告诉我妈,你们欺负人……小猴儿哭着说。

  这回我学聪明了,立马使出我的杀手锏:奉献出我的全部零花钱,然后这些钱又全部换成了糖果、帖画和N多零食,才暂且抚平了小猴儿那颗受伤的小心灵。








  我妈一直对人说,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而我们小容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百只猫再加一百条狗。对此我的屁股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以至于当后来我妈的苕帚疙瘩喂到我屁股上时,我已经能一边倒吸凉气一边嘻嘻笑着跟她讲笑话了。然后我妈就把笤帚一扔,双手捂脸便大哭起来:天啊~我咋就生了这么一个小孽障啊~呜呜呜呜~

  我爸却很悠闲的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拿着他心爱的紫砂壶往嘴里嗫着茶,嗫一口,然后对我妈说,你哭个啥,我就觉得我们的闺女好得很!长后肯定有出息!

  呸!花建国,你就整天只知道吃!喝!孩子都被你带坏了!

  人这一辈子就不就是吃啊喝啊,那你还图个啥?我爸一脸无辜地说。

  诸位看官,现在知道我为啥成这样了吧。那是因为后面有我最可爱的天下无敌的老爸在作我的坚强后盾啊!

  当然了,对我拆家里的闹钟,自来水钢笔,我妈的手表,还有隔壁小猴儿的变形金刚和玩具汽车这些行为,我们可爱的花建国同志还是非常不支持的。

  他的反对行为是这样的:在我的屁股惨遭蹂躏后,把我叫到跟前,然后掏出一张一毛的票票给我,说,花小荣,你太不听话了!你太不爱惜东西了!怎么可以这样呢!有那些功夫去买点吃的多好!来,这一毛钱拿去,买根棒冰。

  当我长到十二岁,对家里的电视机也表现出莫大的兴趣时,我爸终于慌了,他对我说,小祖宗,你消停些行不?你拆了它爸爸的生活还有嘛盼头啊!你再想鼓捣它,我就告诉你妈!

  瞧,我们可爱的花建国同志也学会了告密。我不甘示弱:那我就告诉她你上次跟小卖部张阿姨的事儿!

  哎呦我的乖乖,我爸立刻就慌了神,好好好,我不告诉,不告诉。乖小容,好小容,你上次要的花裙子,爸爸给你买,好不好?

  最后以一条花裙子外加一双黑色小皮鞋,成交。









  综上所述,看官们应该完全可以明白,为虾米我和二丫那么热衷于看男娃娃的小鸡鸡,是因为我们天生就有色女的基因吗?我可以义正言辞地回答你:NO!

  完全是因为亲爱的大人们把它太当宝贝,那些叔叔伯伯们,看见馒头和小猴儿就经常惹不住地去掏他们的裤裆,一边掏一边说,来,让叔叔/伯伯掏个鸟蛋!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天哪,馒头和小猴儿的裤裆里居然有鸟蛋哎!我飞奔地跑去告诉二丫这个惊天大秘密。

  二丫的惊喜一点不亚于我,她美嗞嗞地陶醉在以后的幸福幻想中:我们先从他们的裤子里掏出鸟蛋,鸟蛋再孵出小鸟,小鸟再生鸟蛋……然后我们就可以有一大群满院子飞的鸟儿啦!

  然后我们互相看看,马上又沮丧起来。作为和我青梅竹马的光屁股伙伴,心有灵犀是我们一贯保持并发扬的优良传统:我们又一次一致想到,我们的裤子里为啥就不能掏出鸟蛋呢?

  我怀着不耻下问的精神去问我妈,自然而然,我的屁股又吃了一顿苕帚疙瘩。

  忘了说,我妈的职业是一个小学老师,还是一个脾气稍微有些暴躁的小学老师,对她来说,每天拿着细长细长的教鞭打不听话学生的手心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比吃大米饭还要寻常。于是乎,回到家里,出于职业习惯她很敬责地也把我当作了她的学生,还是最顽劣最让她头疼的学生。家里没有教鞭,不是问题!苕帚伺候!比教鞭还顺手。

  我爸心疼我,但他只是一个快要倒闭的破汽车厂的修理工人,文化比我妈少挣的钱也没我妈多,所以每当我妈打我的时候,他只是在旁边一声声的唉声叹气。要是我妈吼一句:我教育孩子你叹什么气!他立马就不吱声了。

  所以当我长大后,我跟我妈开玩笑说,你们一直说我脸皮厚,其实不然,是屁股厚。都被你小时候打出茧子来了。









  长大后,我有一件事特别的特疚,那就是我有着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求知欲和好奇心,却总是在最该派上用场的时候魔术般的消失了,掉链子了。比如当我无意中撞见我爸抓着张阿姨的手里,就应该好奇的探究一下:他为什么要抓她的手?而她又为什么不松开?他们的眼睛里为什么惊慌?这些都是很值得研究的问题。

  但事实是,我爸给了我一块钱,然后我就蹦蹦跳跳地拿着这块钱去和二丫买泡泡糖,继而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长大后我经常想,如果我当时多一点好奇心,问问我妈,那么她也许还能够防微杜渐,把一切都消灭在萌芽状态里。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充满了负罪感,只觉得我才是导致我爸和我妈要闹离婚的元凶。

  我上初中时,我妈改了方式,不再用笤帚了,而改用目的更隐闭杀伤力更强的掐,扭,拧。大概她也是觉得这么大个姑娘了,再脱了裤子打屁股实在不够雅观。这个升极版的惩罚方式的直接后果就是我的胳膊和大腿上总是有红的紫的印子。

  这印子被二丫看见了,她很替我打抱不平地说,你妈真坏。我妈就从来不打我……

  我一听就恼了,平生第一次推了她:不许你说我妈!

  我的力气大,二丫一下子就被我推到了地上。她哭了。那时她已经不叫二丫,她妈希望她长得漂漂亮亮的,所以她就叫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刘美丽。

  刘美丽坐在地上,伤心的哭了。我也哭了。一对小姐妹差点就此反目。刘美丽哭是因为我推了她,而我却不知道自己哭倒底是因为什么。我妈对我的暴虐我早就习惯,甚至哪一天她没打我,我反倒觉得不自在,像有一件该做的事没有做完。前面说过,我甚至还能在她一边打我时一边嬉笑着跟她讲笑话。

  但是,看见刘美丽哭,我也忍不住哭了。这眼泪来得莫名其妙,与此同时仿佛有种朦胧的忧伤笼罩在我幼小的心头,像淡淡的云山雾罩。但是这该死的忧伤是什么,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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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乖宝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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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级宝宝 |

六三)

  为了表示对莲花的歉意,我们凑钱在馆子里请莲花好好“撮”了一顿。美其名曰是请莲花,实际上大块朵颐的却是我们。莲花说她在减肥……

  从那以后我更对莲花刮目相看,要知道那可是香得我口水都快滴出来的红烧蹄膀啊!嫩得大家都晕头转向的牛蛙肉啊!她居然真的说不吃就不吃,专捡里面的土豆和胡萝卜。我们轮番上阵劝说都败下阵来。最后老鬼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你低头看看,胸还没我的大,你哪里肥了!

  立即有眼神嗖嗖地朝这边飞过来。波波扯扯老鬼的衣角,咳,小声点。

  莲花一点不生气,低头淡淡地笑,说,我脸蛋已经不如你们啦。你们总不能把我追求身材的权利也剥夺吧。

  我们互相看看,都安静了。平心而论莲花如果不是脸被烧伤,绝对算个美女胚子。她都这样说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呢?三三打趣道,莲花,以前可没看你你这么注重身材哦,是不是有男朋友啦?

  三三本只是无心一问,不想莲花竟真的害羞起来,低头嗯了一声。脸竟也红了。

  大家立马起哄起来。莲花有男朋友了,这绝对算第一大好消息。我们逼问,谁?是谁?莲花吞吞吐吐,终于屈打成招:是小猴儿。

  小猴儿。额滴神,是小猴儿!

  就像一枚小炸弹无声地炸在每个人的上空……特别是三三,这问题是她问的,现在她肯定一百个恨不得把这问题再塞回肚子里去。莲花有点歉意地看着三三,再看看我……我神经质地咻一下移开眼睛。

  还是波波打破了沉寂,她说,哈哈,莲花还是你厉害!我们系难度系数第一、帅值系数第一的帅蝈蝈都被你俘虏了!

  莲花说,其实也没有啦……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

  老鬼看我一眼,问莲花,你们啥时候开始的?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哈!

  莲花说,不长……上星期。

  老鬼底下踢我的脚。我这才恍然惊醒过来,说,莲花,恭喜你!

  大家端起酒杯,为这个好消息干杯。我一仰脖喝了,觉得咕咚咕咚灌进喉咙的都是水。

  散后老鬼拉我到一边,说,这搞什么鬼?你和小猴儿走那么近,居然不知道?

  近个屁!我忍不住说粗话,我都几个月没和他说过话了。

  你觉得……他会真的喜欢莲花?老鬼犹犹豫豫地问。

  我咋知道。我又不是他妈。我没好气地回答。

  你吃醋了。哈哈,花猪吃醋了!

  鬼才吃醋!再嚎看我不扁你!

  哈哈,我面前站一头吃醋的鬼!

  砰!我一脚踢在她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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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乖宝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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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级宝宝 |

六 四)

  转眼就放假了。我妈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回不回去过年,因为上个暑假我借口要勤工俭学没有回家。那就回呗。她又给小猴儿打电话,让他路上关照我点。唉,我在心里说我的那个娘啊,你都不知道小猴儿和我现在已经弄成水深火热了吗,还让他关照我……

  碍于情面,小猴儿还是来约我一起回家。我跟莲花说我们一起回你不吃醋吧?莲花连连摇头,怎么会呢?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猴儿还经常提起你呢。

  靠!看来还真是确有其事了!还经常提到我!我有气无力地哼哼——在莲花不在的时候。波波那双火眼金睛看出点啥来了,问我:猪,你哼哼个啥?

  我说,我就是想哼哼啊……我心里堵得慌。好像昨晚吃多了,吐也吐不出,拉也拉不出……

  老鬼正边听歌边往嘴里塞果冻,边作呕吐状边说,XX个先人,花猪你忒恶心了!

  我继续哼哼:我不恶心啊,我很纯洁的——你们不要伤害我——

  可怜的孩子……波波同情地看我,脸上写满母性的光辉,从莲花跟你说完话你就颓了,问题肯定出在她身上。老鬼,去把莲花叫回来!

  别——我像被点了跳穴蹭地跳起来。谁说我颓了?我就是吃多了而已!我在地上蹦了几圈,你们看,我好好的吧?

  嗯,老鬼点头,原来是吃饱了撑的。

  三三从外面进来,说,你们怎么还不收拾东西啊?后天就放假了。

  波波说,我们正在慰藉猪呢……

  三三一脸不解,猪还要慰藉嘛?虽然快过年了就要被宰了,就算你们慰藉可还是改变不了它将被宰的命运啊!

  女人们哈哈大笑。我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作声嘶力竭状:我掐死你……

  玩闹归玩闹,大家都陆续收拾起行李来,毕竟归心似剑啊,况且又快过年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团喜滋滋的模样。只有我在默默地想着,这个年我和我妈孤儿寡母的又该去哪过呢?

  临走的那天,下起了雪。大家作鸟兽散。就剩下我和小猴儿两个了。

  就你最磨蹭,小猴儿语气颇为不满,早点到车站不好吗,这么冷的天气,也不知道在磨叽什么。

  不满你先走啊,我又没让你等。我愤然。

  你以为我想等啊?要不是你妈——他竟然脱口而出,剩下的半句话噎回了嘴里。

  我站住了。你走啊,走啊!我冲他叫。谁又想要你等?还不解气,又去踢他的行李箱。他新买的漂亮箱子,立马几个我的脏脚印。

  他也生气了。走就走!他真的拖着箱子就走了。这只死猴子!臭猴子!掉到粪坑里洗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臭猴子!

  他真走了。刷刷刷地雪地上他的脚印就不见了。雪花一片一片地飘下来。飘到我的脸上,脖子上。好冷。果然是交了女朋友了,脾气都变大了……我心里想。

  我背着重重的包,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在路边等到火车站的公车。空气冷得像冰窖,像我的心一样。等一辆不是,等两辆还不是。我在心里把老天爷FUCK了一百遍。

  一辆TAXI在我面前停下来。车门开了,是小猴儿。他说,小猪别生气了,上车吧。

  我赌气站着不动。他下车来,把我拉上去。坐进车时我仍在呼哧呼哧地生气。他小声说,好啦,别生气了。是我错了,别再拉着个脸,会让别人看笑话的。

  我的泪,突然就那样下来了。 这泪水来得没一点前兆,不仅小猴儿,把我自己都惊倒了。

(六五)

 司机在后视镜里一个劲地看我们。小猴儿慌了,劝我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我的泪啪啪的往下掉,完全不受我的控制,这该死的地球引力。我就是突然间觉得非常委屈了。委屈得要命。可我为什么要觉得委屈呢?

  总算到了车站。我不哭了。也没功夫哭了。两小时后的火车,我们在候车厅里找空闲的位置坐下。一溜眼睛全盯着我们看,我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小猴儿是帅哥啊,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

  花小容,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爱哭啦。小猴儿说。

  哼!我不睬他。

  对不起嘛,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他说,你可不能不依不饶啊。

  我就不依不饶了,怎么了怎么了?

  好好好,我怕你了成吧。他一脸无奈,你要怎样?

  站起来在这里喊三声我是猴子,我就不生气了。我刁难他。

  这不好吧,他一脸为难,我喊我是猴子不要紧,那你跟我在一起成什么了?母猴子?

  我一低头,装作又要抹眼泪的样子。

  好好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哭了,再哭把警察招来。他慌忙求饶。

  那你到底喊不喊?

  小猴儿看看满大厅的人,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喊不喊?不喊我回去告诉你妈你在学校里欺负我。我继续威胁。

  这样……小猴儿跟我嬉笑着讨饶,咱们友好协商一下,就喊一声,行吧?

  嗯,一声也行。我想想说。站起身来。小猴儿疑惑地看我,你要干嘛?

  我先去别的地方……我说,否则你喊了后别人都会知道你认识我。

  苍天啊!……小猴儿痛心疾首,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魔头呢!

  我真提着包往另一个方向走。小猴儿跟在后面。我一边心里偷笑一边等着看他怎么交差。只见他拿了电话在耳边,装模装样地打电话。当走到一群大概是回老家的农民兄弟跟前时,他突然很大声地说了一句:I am a monkey!左右的人听懂的听不懂的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我弯下腰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没规定一定要用中文说,所以……小猴儿一脸无辜地看我。

  哈哈哈……我还是笑得话都说不出来。尽管他那么精贼,但还是有些人听懂了在看笑星样看他,一边看一边笑。那样子,太滑稽了。特别出洋相的人还是个帅哥,就更滑稽了。

  算啦,小猴儿耸耸肩膀,能让你这么开心,我出点糗也不算什么啦。

  这话说得太暖人心了……太有水平了……太暧昧了……我立马不笑了,怔怔地看着他,回味着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小猴儿看我发呆,捏下我的脸说,听句好话就成这样了,你看你,真是个猪!

  要上车了。人流还是一如往常的涌济,甚至因为春节临近更多了。小猴儿怕我被人群冲散,很自然地又牵起我的手。温暖的、柔软的,我忍不住在心里幻想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又想起一个词来:软玉温香……虽然不那么靠谱,但上帝作证,我当时就是那么想的啊!

  很快我的幻想就被无情的现实打破了——人多得超出我的想象,我跟着小猴儿在人流里面艰难地左奔右突,他用他高大的身躯保护着我不被人撞到踢到,帮我挡掉后面拥挤的人。我只能看见前面黑压压的人脑袋,焦躁的胳膊和腿。突然我手腕上的手表被蹭掉了,我想弯腰去捡,被小猴儿眼明手快地喝止:不要了!一把把我拖走。

  上了车我还在为我心爱的桃心手表耿耿与怀,小猴儿很严肃地看着我说,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踩踏事故听说过没?那么多人,如果你去捡表,马上就会被人群绊倒!然后你就成为被踩踏的那个!

  我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特男人的表情,突然就心里一个激灵,像做错事般的孩子嗫嚅地说,哦……

  小猴儿又说,那表,完了我给你陪一个。

  我痴痴地看着他。说,你刚才严肃的样子真好看……

  那你可别爱上我。小猴儿忙着把我们的食物从包里拿出来,头也不抬。很多女孩子就是因为这样爱上我的。

  切——我哼一声。心里却说,咋办,完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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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乖宝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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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小猴儿一路护驾样把我护到了家。临别没忘吁一口气:这下我的任务可是完成了,对你妈也总算有个交代了!

  这下子我不乐意了,说,哦,原来你是为了我妈才送我的啊?

  小猴儿居然白我一眼:对啊,那你以为是啥?

  我……我一时气结。这只死猴子!我气哼哼地踢他,被他灵活地躲开了。然后就飞奔进他自家的门口了!

  哼,我也来不及跟他生气,我妈已经从门口迎出来了。同时还有一个男人,看见我,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呦,这是小容回来了吧?

  我叫了一声“妈”,然后才看向那个男人,我妈连忙介绍:这是你艾叔叔!来,快进屋!

  我已经隐约猜到几分了,那艾叔叔就是我妈给我找的新爸爸吧?切,一个大男人姓啥不好,偏偏姓艾,以为自己演琼瑶剧呢。

  说来也怪,以前我还自作主张给我妈找男人来着,可当这个活生生的男人终于出现在我妈身边时,我却一点也不高兴。艾叔叔满面笑容地拿出一个小盒子,说那是给我的礼物。然后一脸紧张地看着我,等我的反应。

  我妈在旁笑,她对艾叔叔说,你看你,孩子回来就回来了,你买那么贵重的礼物干啥。

  我把盒子打开,居然是块表!神仙啊!我看看艾叔叔,心想他不会安排了一个特务在我身边吧,居然知道我刚刚把那块我戴了好几年的表弄丢了!而且看那牌子,好像价格还不菲呢!

  我看看表,再看看我妈,我妈温和地笑着说,艾叔叔的心意,你就收下吧。她和我离家前大不一样了,眼睛里也有了光彩,特别是她的笑容……我已有多久没看见过她的笑容了?想到这里我把表收起来,说,谢谢艾叔叔。

  艾叔叔明显松了口气——我不喜欢他那种太过如履薄冰的样子,分明就是为了讨好我。我不喜欢这种功利性太强的人,太虚伪。但既然我妈喜欢——那就喜欢吧。

  这个春节艾叔叔和我们一起过。他很勤快地帮我们打扫房子,采购年货,忙上忙下。有一天晚上,我妈把我叫到一边,面带羞涩地说,她和艾叔叔,已经在两个月前领过证了。也就是说,我其实应该管他叫爸爸了。

  我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我的那个妈啊,你这前后180度大转弯的态度变化得也太快些了吧!我不反对你再嫁,我一点都不反对,但是,但是——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我说不上来。

  我抵住心口泛上来的酸甜苦辣,冷淡地对我妈说,我不会叫他爸爸的。永远不会。然后我头也不回地甩门走了。

(六七)

  下意识地想去找美丽,走到门外却才想起来,她要腊月二十八才能回来……那我能去哪儿呢?算了,漫无目地地在路上走。

  开始下雪了,晶莹的雪花一片一片从天空飘下来。回来后我见过我爸几次,他也没有说我妈已经结婚的事——哼,你们都瞒着我!就像瞒个傻瓜一样地瞒着我!我愤怒地一脚踢开面前的小石子。

  我真的很愤怒——可是有个声音在说,花小容,你不是一直很希望你妈再结婚吗,那你愤怒什么呢?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嘲笑:是啊他们结婚了两个月了都不告诉你。那你又算什么呢?算什么呢?!……

  一股凄凉的感觉渐渐从心底泛起来,泛过眼眶,泛出两行泪来。我抬头望望黑压压的天空,细碎凄迷的雪花在空中盘旋着飞舞,像我的泪一样冰凉。我在路边坐下来。望着对面楼上一串串或明或暗的灯光,更是忍不住一阵心酸。

  不知坐了多久。雪花在我的领子上结了厚厚一层。也感觉不到冷。我像是被这个世界又一次地抛弃了。

  有两个人影走过来。其中一个弯下腰来看我,吃惊地说,呦,这不是小容吗?怎么坐在这里,不回家?

  原来是小猴儿的哥哥馒头。和他的女朋友方小玲。我站起来,和他们打招呼。几年不见,面瓜居然又长高了一些。

  回去吧!外面天冷。馒头说,我正送小玲回家!

  我摇摇头。飞快地瞟了眼方小玲微微隆起的肚子,说,恭喜你们啊,终于修成正果。

  方小玲有点害羞地低下头,说,还没有啦。我们……还没结婚。

  我有点吃惊,还没结?再一想,对啊,如果结了小猴儿还不告诉我啊。

  方小玲欲言又止:小容,你为什么不想回去?是不是……因为你妈的事?

  我愣了一下,看来我妈结婚这镇子大小老少都知道个差不多了,就我这个亲闺女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方小玲说,要不你先去我家吧!我们好多年没见了,我也正想跟你唠唠呢!

  馒头也同意了。我正求之不得,就差抱着方小玲亲一口了。虽然方妈妈我不太喜欢,但毕竟比在外面吹冷风好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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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级宝宝 |

em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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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级宝宝 |

挺好看的!em30 em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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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级宝宝 |

还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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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乖宝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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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级宝宝 |

六八)

  小容,你为什么不愿回家?在方小玲的卧室里,她问我。

  我没有回答。要怎么说呢?还不如沉默好了。

  看我不说话,方小玲又说,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是不是因为你妈结婚的事?听馒头说你还帮你妈写过征婚启事呢,怎么这次……

  他们之前一点都没有告诉我。连我爸都没提醒我一下。我闷闷地说,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外人。

  也许他们是忘记了……方小玲说。

  我在学校每星期都会跟我妈通电话啊,她怎么能忘呢?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居然一个字都没跟我透露过。而听邻居说都快一年了。如果这次我不回家,我妈打算永远都瞒着我吗?

  其实……方小玲欲言又止。我有点明白你的感觉。

  我苦笑,你怎么能明白呢。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和馒头怎么样了?

  提起馒头方小玲的眼睛里就有了一丝甜蜜的笑意。她说:我们正在商量结婚的事……馒头打算过年后就跟他父母说。

  你们是我们同学里唯一一对走到最后的了……其他的早都散的散,分的分,可能人都不知到哪里去了。我有点伤感地说。

  你和小猴儿也是啊。方小玲一笑。还考在一个学校里,多有缘份的。

  我……我止不住有点脸红,又有点心虚。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我说。

  傻瓜才不喜欢你,你长得漂亮,人又灵气,和小猴儿挺配对的……方小玲笑呵呵地说。

  我想起火车上的情形,不由低头偷笑。方小玲也笑,说哎呀我就说嘛,你和小猴儿是天生一对的。现在也难得见面,哪天把他约出来,我们一起聚聚。

  好啊。美丽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把她也叫上。我说。

  那天我和方小玲说了很多话,说起以前我们上学时的一些趣事,说起学校里的同学、老师,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在做什么,说起曾喜欢过我的面瓜,他现在在湖南的一个学校念法律……也说到方小玲自己……她的母亲,她自编的被强暴的谎言……我那时为了逗她开心和馒头的荒唐事……

  我们总会感叹,真的——那些事仿佛就在昨天,然而却又好像已经过了好多好多年了。当年那个喜欢小猴儿给他买核桃却被我偷吃了的女生,如今已经早早嫁了人,并刚生了个胖儿子。不知道如今的她走到小猴儿的面前,他们还彼此认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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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乖宝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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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级宝宝 |

六九)

  我妈一直没有解释为什么她直到现在才告诉我她结婚了,艾叔也没有解释。也许是没有人觉得对我有解释的必要。艾叔的家在不远的另一个镇子上,有个已经成婚了的儿子。这个春节,我和我妈要在那里过。

  我的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哥哥,冲我礼貌而生疏的笑,我也回他一个同样的笑。他老婆是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女人,一双利眼上下打量我。他们还有个一岁的孩子,几乎片刻不停地哭闹。我整天像只木瓜样坐在那里,到饭点就去吃饭,该睡觉了就去睡觉,剩下的时间就坐沙发上看他老婆隔五秒钟换个电视频道,我翻来覆去地数了好几遍,不算盲台和重复的,一共三十二个频道。

  呆到第三天我终于受不了了,跟我妈说我要回去等美丽回来。我妈说都快过年了呀,我说到过年的时候我再来。我妈说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我说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星期呢,你想憋死我啊?

  我妈拗不过我,我就自己回来了。小猴儿妈看见我,吃惊地问,呦,你不是跟你妈去过年了嘛,咋又回来了?我呵呵地干笑下,没回答她。

  然而到腊月二十八,美丽却没能回来。不过这死女人还算有点良心,约我上网。一上Q她就跟我诉苦,说车票难搞,回不来了。

  我没好气:过年车票难搞你才知道啊,跟外星人似的。我看你就是不想回来吧。

  美丽沉默了半晌,突然发个发愁的表情过来,感叹说姐们儿,不愧我们在一起混了那么多年,还是你了解我啊。

  我说我们还盼着你回来好好聚一下呢,得,这下又泡汤了。我可是专门回来等你,你把我的一个年都毁了。

  美丽嘿嘿笑,说,等我回来给你请罪,这总成了吧?

  我说,算了吧,自我去上学起你就再没回来过。等你回来,要到哪个猴年马月辛苦啊。女人,挣钱就那么重要吗?过年都不愿意回来,那可是你家啊。

  美丽幽幽地说,别说我,你以前不还是一样。

  我叹口气,说,别往我身上扯,我跟你情况不一样。

  美丽说,高考后我是想复读的,可我爸妈不同意。她们都只想着女孩子早点出来挣钱嫁人算了,却不知道耽误的是我一辈子。在广州那个地方,没有文凭,又不懂粤语,除了整天做些和民工一样的活儿,你还能干啥呢?小容,我曾在不到半年里换了九份工作,却只拿到三份可怜的工资。你知道最后我那个文秘是怎么当上的?我和那个香港男人上了床,做了他的情人。

  我在电脑这头半晌没有做声。美丽又说:现在,我在他属下的一个分公司,任总经理。而这一切是怎么得来的,我都清楚。小容,这个世界太现实了。你本本分分的拼博,老老实实地做事,除非你确实有一脚踩到狗屎的好运气,否则没一个人会鸟你。

  我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说的话,我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一点没明白。想了想我打出一行字: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好姐妹。我会永远支持你。

  我能感觉到那边的美丽笑了。她说:我现在每年都寄钱回家。孝心也算是尽到了,至于回家,以后再说吧。

  我说,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美丽发一个大笑的表情过来。她说小容,我最喜欢你的人就是你啊。

  我假装恼了。美丽这才说,有啊。可惜有香港男人在,我没法跟他在一起……以前上学老师就教给我们一句话,万事有得必有失,我认了。

  美丽真的变了……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和我一起没心没肺的假小子了,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精明、干练、有着自己的明确目的和算盘的职业女人。我看着她发过来的照片,她化着淡妆,身穿一套黑色的小西装套裙,白衬衫,高跟鞋,差点都让我认不出来了。我嘲笑她:你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她看我发过去的照片,不甘示弱:你咋还是个男人婆样?快改快改,否则没男人会要你了。

(七十)

  一晃就到除夕了。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我们那有个说法,叫除夕的这一天要讨个头彩,如果这天你早起了那这一年你都不会睡懒觉,好兆头。看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又要飘雪了。我走出去,看四周挂起灯笼张灯结彩的样子,小猴儿家还在门口帖了两张财神。

  家家户户都在门背后忙碌着,商铺从前几天就纷纷关了门,空空的镇子倒显出几分清冷来。

  我要去艾叔那儿了,可心里却始终在犹豫着,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可是不去我又能去哪里?我爸倒是说过让我跟他过年,可那到底是他的另一个家了,就算张阿姨不嫌不自在,我还嫌呢。

  在路上漫无目地的晃荡了一会儿,想下午再去吧,能赶上吃个团圆饭就成。于是又回家。刚进院门小猴儿妈就出来了:小容啊,去哪儿了?刚你哥来接你呢,你不在,他等了一会儿就又走了。

  我哥?我一脸疑惑,我啥时候又蹦出来个哥?小猴儿妈赶紧解释:就是你新爸爸那边的……

  哦, 我明白了。

  谢过阿姨,我回屋开始盘算,这个年咋过呢?他已经来接过我了,看到我不在就又回去了。所以说,我也不用再去了。看看外面,细密的雪花已经飘下来了。越下越大。

  我倒是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孤独。一个人过年——有啥!我把迪士高的磁带从角落里找出来,音量放到最大——把我妈抽屉里的化妆品全倒出来,花红柳绿地就往脸上抹。厨房里烧一锅水,端出来把锅盖掀开,哗——水蒸气制造干冰的效果。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砰砰砰!有人敲门。我正疯得个不亦乐乎,高声叫:谁呀!那边仍砰砰地敲。我不耐烦地跑过去,一开门——是小猴儿。两个人都大眼瞪小眼地愣在那里。尤其是头上正插着两支鸡毛,眼睛用墨汁涂了两个大黑眼圈嘴巴却是血红的我,悔得肠子都绿了……我为什么这么早来开门,为什么……啊这一定是梦是幻觉,这不是真的……

  小猴儿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我直想抽他。你在演印地安人嘛?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他大声问。

  你来干什么?我啪地关了音乐。

  我妈说你一个人在家……我过来看看。他说。

  我愣了愣,抽掉头上的鸡毛,又花了五分钟清理掉脸上和身上的东西恢复正常模样,回头看他。

  真是有比较才有鉴别,这样一看你到还蛮好看的。小猴儿说。

  我什么时候不好看了?我凶他。

  你什么时候好看过?他针锋相对。

  你……我正想怎么回击他,他又说:好啦,今天我让着你,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我瞪他一眼。小猴儿又说,小容,你不走了吗?那我陪你过年吧。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仍是装出凶巴巴的样子。

  换我感激你,行了吧。他微笑着捏一下我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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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乖宝 (楼主)
39
七级宝宝 |

七一

 小猴儿硬要拉着我去他家吃团圆饭,我死活不肯。没办法,他匆匆吃了几口就又过来了,还带了几个他家烧好的菜,说是她妈让拿过来的。

  厨房里还有几条干鱼, 和一点腊肉,我不会做,小猴儿帮我炒了。又找到几瓶啤酒。电视里一片花红柳绿地喜庆模样,我和小猴儿把饭桌摆出来,一人端个杯子,倒也煞有介事。正要开喝小猴儿突然跳起来:慢着!不知从哪摸出一挂鞭xxx,说,过年怎么能少得了这个?到门口啪啪啪地放了。

  春节快乐!他说。

  春节快乐!我俩一饮而尽。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小猴儿似乎也喝了很多。但他酒量比我好,几瓶灌下去就像喝水,我呢,几杯下去就开始头晕。小猴儿说,别喝了,小容。别喝了。他拿走我的杯子。我又抢过来。

  我满面绯红。摇摇晃晃地的把我和他的杯子都添满。难得啊,猴子,今天是过年哦,我说,我们一醉方休!

  你已经醉了。小猴儿还在试图劝我。

  醉了就醉了,有什么大不了……我站起来。我给你跳个舞好不好?

  **?小猴儿坏坏地笑。

  脱你个大头!我抱起沙发上的靠垫砸他。

  我真的开始跳舞,跳的是小学时老师教的《种太阳》,记得那是五年级时儿童节我、美丽还有另外两个小姑娘在校联欢晚会上表演的节目,那天我爸还有我妈都去看了,还对我的表演赞不绝口,那是少有的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一天。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我边唱边跳,跳得踉踉跄跄,唱得乱七八糟。后来这个场景成为少有的小猴儿拿捏我的把柄,以后但凡有人邀我喝酒,他就会跟别人说:花小容?她喝醉了不仅会骂人,还会跳舞的……唉。

  我跳得东倒西歪,小猴儿不得不上来扶我。我醉眼朦胧地看他,那张好看的让人想犯罪的脸……那么亮那么清澈的眼睛……眉毛……挺直的鼻子……红润润的嘴唇……小猴儿被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有些窘了,连忙扭头,想把我扶回沙发上去。

  我拉住他,仍然目不转晴地盯着他看。我们的距离隔得很近,近得我稍一抬头就能碰到他的嘴唇。他也定定地看我。他说,乖,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还好今天只有我在,否则他们会笑话你的。

  我知道他说的馒头他们。我仍是痴痴地看着他,轻轻地说,那他们知道我喜欢你吗?

  空气死一样的寂静。我觉得自己的脸被烧得通红,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小猴儿却仍很平静。他太平静了,平静得让我恼怒起来。我开始推他。

  他抓住我的两只手。他并没有用什么力气,而我却根本无法挣开。他已经不再是儿时那个柔柔弱弱的小猴儿了。他低头俯身过来看我。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感动又像嘲笑。我踮起脚尖去吻他。他的嘴唇很柔软。带着股淡淡的清香。在校园树林里那仓促的一吻之后,我,终于又吻到他了。

  剩下的事情开始变得不可抵制。也许是我们都喝了酒,也许不是。我不知道我的衣服是我自己脱掉的,还是被小猴儿扯掉的。后来他说是我自己脱的,我不信。但我帮他脱了,这个我记得。

  他像月光一样皎洁的皮肤……光滑地在我的手心里掠过,是丝稠般的触觉。因为常打篮球而微微隆起的肌肉……温暖的,柔软的,那是青春的性感和丰盈。带着略微的粗糙和野性。我们都一丝不挂了。他俯身在我绽放的双乳,称赞它们像水莲花一样美丽。小容,你很美,真的很美。他喃喃地低语。

  我已听不清。我的身体像古时绣花的缎子一样繃紧。我紧张得要掉泪,我的柔软他的坚硬。要进去吗?他轻声问。

  要,怎么不要。我含糊地点头。脑子里模糊地闪过以前和面瓜在一起看的那些镜头。小猴儿想必也是看过的。他十分不熟练地练习冲刺,但每次都找不到位置。于是他停下来。

  小时候你看我的,这下终于让我找回来子。他说。狠狠一刺。我疼得全身一哆嗦。一片混沌,一片空白。我的泪一下子掉出来。

热烈祝贺小猴儿同学报仇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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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乖宝 (楼主)
40
七级宝宝 |

(七二)

  那天后来还发生了些什么?我问过小猴儿,但他不肯说。只记得我疼得咬了他,后来床单上有血,他说那是他的。

  我们吻了很久,在做完后还吻了很久,主要是我,几乎就想两个人就那样胶着合为一体算了。小猴儿一想把我推开,我就掐他。掐得胳膊和背上又满是印子。后来被他妈无意中看到了,问是咋弄的,小猴儿说,被蟑螂咬的。他妈一脸疑惑,蟑螂还会咬人?还咬这么狠?小猴儿说,她家的蟑螂都成精了,毒性大。

  初四我妈就回来了。这中间我们又找机会做了几次。第一次一旦突破,剩下的便一发不可收拾。有时我会端详着小猴儿那活说,看它小时候蔫巴巴的,没想到长大了这么有劲。小猴儿便一脸得意。

  你爱我吗?我问小猴儿。

  小容,我爱你。他说。

  从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他俯起身看我,笑笑地说,也许不知不觉,也许是从你说你喜欢我的那一刻开始。

  那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一个春节。当然对我和对小猴儿的意义都不止于是一个春节。虽然仅仅几天。但有时候,几天的幸福,却已经足够让你一生去回味。

  我们都HIGH过了头。然后我猛地就想起了莲花。该死,自从回家我就几乎把那档子事完全抛到了脑后。我想问小猴儿,却又似乎害怕听到他的回答,于是我一直迟疑犹豫。我装作是又忘记了。我妈教育我平时要对艾叔好点。她说,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说,鬼才跟他是一家人。转念一想我妈可不是跟他一家人了,从法律到生理都是,就除了我这个大拖油瓶。这么一想心里有点悲。

  我好像一夜之间成了这个世界谁都不肯要的人。我妈有艾叔了,我爸有张阿姨了,我呢。好像就只剩下小猴儿,而且,还是不确定的。

  终于到了回校的时候。尽管我妈仍然是百般叮嘱,艾叔也来送我了,可在我心里,真的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尽管我不是真的一去就不回来了,而是我心里明白,有些时光,有些事情,我的家,属于我自己的那个家,是真的,永远一去不复逝了。

  火车上。随着西安越来越近,我终于没有忍住。再不问,到了学校,我就要见到莲花了。

  莲花?小猴儿倒是一点不吃惊。他似乎知道我迟早会问,那神情,倒像是早已经在准备着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却是有点心惊。因为我知道,小猴儿的表情越平静,他沉默的时间越长,便意味着,莲花说的是真的。

  果然。在沉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后,小猴儿抬起头来,说,是的。她没有说错。

  如同一道霹雳在我头顶上炸开。我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看见他的嘴唇在机械地动啊动,像两只红色蝴蝶在牙齿上飞啊飞。然后慢慢地,听到小猴儿在说:……那都是在你之前……小容,我去之后就和她说清楚……

  我听到自己痛苦的声音,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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