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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婚不爱》------------------ ◆ 更新完毕

 
楼主: 梦在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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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婚不爱 》/ 作者:蛋蛋

 

这个故事,由很多真实生活中的故事改编,有朋友的爱情,也有,蛋蛋自己的爱情。
什么是爱?
什么又是婚姻?
其实,我们不得不承认,现实生活中,存在很多遗憾。
比如,我爱的人,他不爱我。
再比如,最后牵手的,并不是自己的真爱。
其实,真正的婚姻,到最后,找寻的反而并不是一份爱,而是一份适合。
他适合我。
她适合我。
于是,那就这样吧,于是,那就牵手吧。
婚姻,其实,也是一种认知。
只是,如果,你以为他是真爱,而他以为,你只是他的“适合”,那么,怎么办?
当他真正的真爱,突兀的出现。
你才恍然大悟,他对你的宠,对你的好,其实,只是责任与义务。
那么,真的,只婚不爱?
让我们,一起来看一个故事吧。


 


 


楔 子

夜,很深,很深。
她寂寞的将自己整个小小的身体,紧紧的环住。
今晚,他又在那个女人的身旁?
明明,答应过他,不生气,要理智。
明明,答应过,不胡思乱想……
他们,只是朋友。
他,只是在帮一个朋友……
但是,为什么,一闭上眼睛,她就清晰的见到,他凝视着那个女人的眼神时,那种刻骨铭心的深刻?
一直以为,她会是他的真爱。
原来,不过只是将就。
真可笑……



[ 本帖最后由 梦在飞翔 于 2011-10-17 14: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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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级宝宝 |

第二十二章

有什么东西,她拼命想要抓住,却好像在掌心一点一点消失……
……
他的行为不方便,又不喜欢依靠她,坐上她的小虫车,还是费了一点功夫。
她笑看他缓慢的一举一动,她老公,是一个很喜欢逞强的男人!
特别,在她面前。
“这么自立?不需要待会儿我抱你上楼,不需要我帮你把‘嘘嘘’?”
“你当我是小bb啊~而且,就凭你?身上没三两肉,就想抱得动我?!”他白了她一眼,将拐杖放入车后座。“你老公我虽然要‘瘸’段时间,不过胜在还没残废!”
她的眼睛弯弯的眯起,“我的力气,是抱不动某人,不过,我好像真的替某人把过嘘嘘哦!”她拿他的糗事取笑他。
住院的头几天,为了他的伤势着想,医生不允许他下床,他又受不了插尿管,所以全部都是她尽心尽责,拿着尿壶,帮他把嘘嘘。
“安、子、茗!”他咬牙切齿。
丢人了吧?说不过她了吧?!
她愉快的挑眉,愉快的笑!
他恼羞成怒,赌气的别过眼,不理她。
和她在一起,连他都变的“小心眼”了。
她摇着头笑。
其实,有时候男人就和小BOY没区别。
她发动小虫车。
他板着脸,将脸转了过来,不想理她,却为了两人的“安危”,不得不提醒,“提示方向灯打起来,注意安全,看好两边车辆距离再行驶!”
她调皮的斜睨他一眼,就知道他肯定会忍不住“唧唧歪歪”!对她的车技,他一向一千个不满意,一万个不放心。
“集中精神!”他又不满了。
她故意笑得好可爱,话语却阴森森的向他逼近,“梁梓析,你再唧唧歪歪,我踹你下车!”
受到了威胁的他,瞠目。
“‘瘸子’不吃眼前亏,懂吗?乖!”她笑眯着眼睛,带点欺负性质,拍拍他英挺的脸孔。
他英挺的脸,因为‘瘸子’两字严重内伤抽搐,他瞪她,“安子茗,看我回家怎么整治你!”如鹰般锐利的双眸微眯,眼里有欲望在窜动。
他这个“瘸子”,不受威胁,不受欺负!此时此刻,他非常想扑倒她,想征服她!一定要用他的“能力”让她臣服,让她少在他面前嚣张!
她的脸,爆红了一下,尴尬咳一声,“走啦,走啦,算我错了还不成?!”
谁叫自己答应过他,回家就任他“折腾”……
将小虫车挂入倒档,小车“滴答滴答”的倒车声,提示着他们准备回家。
“等等!”突然,他拍了一下额头,“晕!老了,真的是老了!”
她紧张的急忙刹车。
头晕?要不要马上再住院?
原来……“都退了病房了,居然才想起来,把手机搁抽屉里了!”他苦笑,“看来要上去拿了。”
他正回身,准备取回拐杖,她已经跳下车:
“梁,你的脚还得休养,你不要再动来动去的乱折腾了!我去拿!”
他右眼皮跳了一下,制止她,“算了,小偷当道,可能早就没了!”他不喜欢任何人碰他的手机。
“别把人心想的这么险恶啦!”话音没落,她已经冲进了医院住院部。
“安子茗,不要去了!我去买新手机。”
他在车里喊她。
但是,她根本没听到。
“这小朋友,就这样把车停在这里?”他头痛的扶着额,任身后的喇叭声此起彼伏的狂按。
……
她很快就在抽屉里找到了他的手机。
里面有一条未阅的信息。
她一边轻快向外走,一边非常自若的按下阅读键。
【按照你的吩咐,万事俱备,‘天使’承诺会在今晚吞了‘小笨鱼’,只是‘天使’临时加价,姜瑜心已开支票。】
瞬间,她的脚步冻结。
天使是谁?小笨鱼又是谁?
就算她看不懂短信里在说什么,但是,姜瑜心已开支票……
这几个字,背后的意义,代表什么?
有一个答案,马上浮现在她的脑海。
她拿着手机,那一字一句来来回回的看在眼里,阵阵的凉意在心头,一点一点扩散开来,明明已经是炎热的四月底,但是,她却觉得有一股骸骨的冷,将她全身冻结。
不会的,他不会这样骗她!
她不愿意相信。
明明,刚才他们还在互相打趣,彼此亲昵到根本不像藏有秘密。
她拿着手机的双手,一直在发颤。
这样的颤抖,一直维持着。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突然,手机来电声,响起。
她震惊的看着来电人一栏里的名字:姜瑜心。
有点举措无措,姜瑜心这三个字,此刻,如同魔鬼的代言人。
鬼使神差之下,她按通接听键,一言不发的继续发颤着。
“梁梓析,你的助理emily和你报告了没有?那个女人简直是个流氓,居然找上我的别墅,直接加价!她说她要替男朋友一次性付清债务,不然没有办法也没有心情,和姓唐的上床!我怕别墅里人多口杂,已经用钱打发她,但是梁梓析,你觉得那个女人会可靠?你真的能控制她吗?”
“梁梓析,为什么你总是不喜欢说话!……”电话那头的人蹙眉,显示对‘他’的一言不发有点不满。
沉默,良久。“多久了?他重新接你的官司,有多久了?”很奇怪,此刻,问这个问题的她,居然还能语气平静,只是她的心,为什么,如同在如履薄冰的腊月天行走一般?
有什么东西,她拼命想要抓狂,却好像在掌心一点一点消失。
“是你?”电话那头的人,错愕,然后傲慢的冷哼,好像很不屑一样,“居然随便接别人的电话,真是没教养!”
在这女人口里的“别人”,是她的丈夫啊!
她却已经无法反驳,她只想知道:
“告诉我,他重新接你的案子,有多久了?”再问这句话时,她的声音有点扬高,情绪已经有点崩角。
重新?
电话里传来轻蔑的笑容。
“一直!”姜瑜心非常干脆的给答案,自信的说,“梁梓析答应过,再大的困难,他也坚持,他会帮我到底!”
一直……
再大的困难,坚持,帮到底……
“你是说,他为了帮你,对所有人撒谎,律协会,组员,合伙人……也包括……”她……
胸口有震动,她想笑。
该死的可笑。
原来,她曾经的眼泪,她曾经的担忧,她曾经的天真,她曾经的信任,都是狗屎!
这一切的一切,遇见“姜瑜心”三个字后,都成了可笑的狗屎!
“对所有人撒谎,才能更好的找到证据!”姜瑜心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证据……
到底是找证据,还是制造证据?
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可以被吊销执照!
她仰天,逼回眼泪。
“他、一、定、会、帮、我、离、婚!”突然,姜瑜心掀唇强调,“为了我,也为他自己!”
愤怒!
不要脸!
她泄愤的将手机重重的一砸。
诺基亚的手机重重的落地,机壳分离,惨烈的散了架。
蹲在地上,她将自己环住。
什么叫,“为了我,也为他自己!”
那个女人,在叫嚣什么?
他们只是过去!只是她来不及参与的过去!!!
她一直颤抖,气愤到小腹一阵隐隐抽痛。
真的,好冷,好冷。
她哭不出来,真的哭不出来,因为,安子茗的眼泪,已经廉价,已经打动不了他的心!
为什么,欺骗她?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当时,居然还那么感动!
还想着,她要用一辈子的疼爱,来报答他。
她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被男人的谎言,傻到团团转的大傻瓜!
“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你先生在楼下等得不耐烦了,他让我上来看看!”一位护士小姐,探进脑袋。
对啊,她把那个善于撒谎的男人,扔在了车上。
她机械的站了起来,向门口迈去。
“小姐,你的手机不要了吗?”护士小姐捡起地上的手机,急忙追了出来。
她机械的摇头。
“这只蛮贵的,要三四千呢!不要浪费了!诺基亚的手机一向很耐摔,可能还修得好澳!”护士小姐惋惜的说。
她抚过护士小姐手心内,那只机壳分离的手机。
“可能没坏!重新装一下,就好了!我的诺基亚手机也不小心摔过好几次,但现在都健健康康呢!”
护士小姐,想把手机还给她。
“怎么没坏?你看,它最重要的屏幕已经摔裂了……”
手指划过那道裂痕,她笑不出来。
如同她的婚姻,最重要的信任,已经摔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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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级宝宝 |

第二十三章

爱情,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狱。
……
妈妈曾经说过,爱情,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狱,但婚姻则是一个平凡的世界,它是人间的现实生活,不能将它梦化,不能将它理想化。
妈妈又说,茗茗,没有永远无波无浪的人生!婚姻的路上,你可能会遇见一道又一道的坎坷,只要忍耐,忍到打落牙齿混血吞,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其实,十几年前,爸爸出过轨,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是妈妈的隐忍,最后感动了爸爸,让她重新继续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她的妈妈,很伟大。
但是,她终归成不了那么伟大的女人。
“想什么呢?那么严肃?”座位旁边的他,拍了一下她,提醒她,“小心点,左面那辆车看起来有点”疯“,很会乱插道,你离它远一点。”
她机械的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突然觉得,身边的人,今天,有点陌生。
“想什么呢?精神集中点。”
他又在习惯性的板起来教练的脸,对她唧唧歪歪,但是,现在的她,对他陌生到,连半点“踹”他下车的兴趣,也没有了。
……
回到家,她停好车,左手一大袋衣物,右手也有一大袋食品。
没有空余的手,去扶他。
他支起拐杖,少了她多手多脚的“帮忙”,他乐得清闲。
一路上,从停车场到电梯,再到家里,她都沉默无语。
一回到家,她拦下行李,就天下红雨一般,开始收拾房间,开始擦地板,甚至连卫生间也没有放过。
她很忙,忙到根本没有时间坐下来,像以往一样,窝在他的怀里撒娇。
他坐在床上,除了非常不适应她突然地“勤快”,更多的是心疼:
“别忙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明天请钟点工打扫好了!”
她不理他,继续埋头苦擦。
“你是不是藏了心事?”他看出了不对劲,疑惑的问。
她抹地的动作,僵凝住。
“来,到我的怀里。”他朝她招手。
她犹豫了一下。
“小宝贝,让我抱抱你。”他微笑。
他很少喊她“小宝贝”,但是每次喊,她都好欢喜。
眼眶,红了一下。
她默默的走向他,才刚一靠近,就被他扯入怀里。
“还在为一只破手机心疼?被偷了就被偷了呗,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郁卒?!”他用手指弹了一下她可爱的小鼻子,希望找回她的好心情。
这家伙,去年曾经试过一周内连着被偷了三只新手机,然后郁闷了足足一个月,甚至赌气到扬言自己再也不出门逛街了。
他的小妻子非常情绪化,也非常痛恨“小偷”呢!
她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为什么一个那么亲密的人,可以瞬间变成陌生?
“不许再藏心事了!要骂,就痛骂出来,不许去擦地板发泄!”他疼爱的用鼻尖轻撞她的小鼻子,“来,和我说你的心事!”
“呜……”
痛!
她捂着鼻子,哽咽。
他以为她又在装蒜,骗他。
“你会怕痛?!”他一双湛眸,含着趣味的笑容。
他在逗她笑。
虽然他的性子比较木讷,但是,每次她心情不好,他会尽自己的全力,逗她笑。
她扯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她演不下去了!
她不想说,她不想问!
两个人,何必这么辛苦?她已经不再需要他用另一个谎言,去圆谎。
“肚子饿吗?要吃夜宵吗?”她有点掩不住的冷淡。
将她重新拉入怀里,她的“不愉快”,令他不安心。
“很饿,我想吃你。”他温柔的调情着,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一阵冷颤。
“我不好吃,一点也不好吃!我还是去给你做夜宵吧!”她挣扎着,想起身。
却被他翻压住。
“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吗?我已经忍了一个半月!”他压着声音说,眼里,有二簇不容忽视的欲火,在火热的攒动。
“你说害怕被人撞见,不许我在医院对你‘那个’,好,我忍!”
“但是,是你自己答应过我,回家后,任我折腾……”他的声音越说越轻,俯身,吞没在一直诱惑着他的小小红唇里。
她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他全身的皮肤,早就滚烫到可以烫伤人。
他的大手已经整只钻入她的裳内,她有点抗拒,想要推开,却引来身上的他,更大的欲望。
他如铁的灼热,滚烫的隔着衣物“威胁”着她。
“我的小宝贝,要守承诺……”他哄着她,解着她的衣裙,一路吻了下来。
眼泪,从她眼角滑了下来。
她有一种,被陌生人侵犯着的感觉。
但是,他是她的丈夫啊。
曾经,她全心信任的丈夫……
下体,还不够滑润,一根巨物已经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
硬生生被撑开的疼。
她痛到冷抽着,“醒”过来,手脚并用,抗拒的越发剧烈了。
“呲”他痛得也冷抽了好大一声。
她踢到了他受伤的腿。
她激烈的动作,僵顿了下来,霎时,已经不敢再动。
心窝,在不争气的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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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茗,你没用,你居然还是心疼他!

他痛得鼻子上都冒了冷汗,却抚着她的发,柔声抚慰,“我是不是太急了?弄疼你了?没办法,一个多月没碰你了,想要到快发疯了……”他笑的狼狈,身体的那部分仍停留在她体内,不敢再轻举妄动,却也不舍得抽离。

既然,心心记挂着初恋,为什么还贪恋着她的身体?

果然,男人的心房和欲望是分开的。

她心窝,又一阵绞痛。

痛到,好像有血丝渗出心房的感觉。

痛到,她只能瞅着他,一言不发的用目光瞅着他。

原来,他是一个那么复杂的男人,是安子茗永远看不透的男人……

下体,他们牢牢结合的地方,他的欲望因为难忍的痛苦,在她身体里抽搐。

“小妖精……”他喘着粗气,控诉她。

现在的她,怎么可以用那种眼神看着他,象是控诉,又像是绝望!这种目光,能彻底激发出男人身体里的兽性。

“和我结婚后,你碰过其他女人吗?”突然,她问。

她不知道,她还该不该在意这个问题。

精神的游移不可原谅,还是肉体的出轨,更不可原谅?……

女人永恒争讨的话题,居然,发生在她身上。

肉体猛烈的撞击声,他发了狠似的惩罚她,用尽全力的撞击又深又狠的,一下又一下顶入她优质的子宫。

“结婚后,我有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你会不清楚?你会不清楚?!!!”他不要再忍了!她的质疑,让他发怒。

跟从自己身体里的兽欲,他极尽所能的吞噬她,撞击她。

她痛得有点冷汗直冒。

平时,她的身体,很快就能跟上他的步伐。

但是,今天,很难,很难。

感觉到了,她今天的身体,真的有点情绪不对,很干,怕弄伤她,惩罚了她几下后,他还是慢慢的放慢了抽送的步伐,很慢很慢的折磨她,像是最甜蜜的磨人。

心疼她,却又不甘心。

“下次再说这种话,我不会客气!”

他想吻她的唇,却被她别过脸。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她的朋友身上,而非自己。她会劝朋友扇那个男人一巴掌,然后与欺骗大声说“拜拜”。她一向以为自己是这样的女孩,而不是现在这样的痛苦,懦弱与隐忍的自己。

“很快了,很快了……别哭了、别哭了……我会心疼……”他以为,她是身体的不适,才会如此反常。

不忍她再受“折磨”,加快速度,他猛力抽送,最后,一阵波涛澎湃般的快感终于来访,他餍足的瘫在了她身上。

自从受伤后,晚上她依然同床陪伴,却不许他造次,让他一夜又一夜的煎熬!好不容易今天得偿所愿了,他餍足的身体,又累又舒畅。

他抱着她,沉沉入睡,生活的满足感,让他的唇角一直微扬着。

只是,疲惫的他,根本没察觉到,怀里的人,一直睁着眼睛,无论如何逼迫自己,也无法与他一样,轻松入睡。

她动了一下。

他勉强睁开了双眼,迷糊的问,“是去洗澡吗?……也帮我弄条毛巾好吗……”

不光是腿不方便,他就连身体也还没恢复过来,他好累,一点也不想起床。

以前,事后,都是她累得连手指也不想动一下,于是他起床,细心的用湿毛巾帮她擦干净身体。

她沉默的点头,去卫生间打来一盆温水,用温毛巾,一点一点细心的擦拭着他的身体。

他结实的胸膛,修长的大腿,甚至他性感的男根……

这具身体,她真的太熟悉,太熟悉,熟悉到,她曾经毫不怀疑的以为会“天长地久”。

卧躺着的他,只觉得在她的温柔下,舒服的连睁开双眼,也不愿意了。

所以,没有睁开双眼的他,同样不会发现,她的神情,有点木然。

一种,勉强自己,把心房锁的死死的那样的木然。

帮他整理好了身体,盖上被子,她穿上自己的外衣。

“去哪……”听到脚步声有点走远,他勉强撑起精神。

“去看电视,我有点睡不着。”她冷淡的回答。

“恩。”他点头,缩回被窝,“早点回来……”还没说完,已经沉入梦乡。

……

客厅。

电视机里五颜六色的光线,不停闪烁。

整个客厅,笑声连连,全部是电视的音响发出。

沙发上的人,一样沉默。

她的心,很空。

不知道前路在哪里,更不知道该如何前进。

抓不到方向的她,怎么办?

他的心里还藏着另一个女人,这段婚姻,又能走多长……

第一次,她开始怀疑。

今夜,注定无法成眠。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她拿起了外套,开了大门。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社区里有一个药店,是24小时营业。

冰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凭着记忆,她找到那间药店,推门而入。

午夜,是一位大妈在守夜。

“阿姨,请问,有事后避孕药吗?”她的笑容很沉静,已经没有甜美,只有太多的心事。

“有有有!”见来生意了,大妈整个人精神了,“你要哪种?探亲避孕药还是72小时紧急避孕药?”

“我想要百分百能避孕那种。”对这些药,她没吃过,也不懂。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已经一点也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那你吃72小时那种!只要没超过72小时,避孕效果都超级强!”

她点点头,打开皮夹,“多少钱?”

“12元!”

她将整钞递过去。

这张钞票,是她三月份新工作的薪水,因为这月里,总是家里、医院两点一线的跑,她根本没有机会把薪水闲花掉。

有点可笑,拿到薪水,她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不是衣物、饰品,居然是,女人生育的主权。

会做生意的大妈,收了钱就不太愿意‘还’了,热络的继续介绍,“姑娘,吃这种药很伤身体的,一个月不能超过二次!否则以后会出大事情的呢!”

她怔怔的眨了一下眼睛。

一月不能超过二次……

有婚姻法可以保护妇女,让她一月最多只和丈夫圆一次房吗?

如果他对她的身体没有厌恶的话,几乎都天天会要的,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月一会……

“我这有短效避孕药哦,副作用很小,便宜一点的妈富隆,贵一点的达英35都有!从月经第五天开始,一天一颗,只要不漏服,保准你肯定不会怀孕!”

肯定不会怀孕……

再从药房里出来时,她提着的白色塑料袋里,有三盒避孕药。

月光,还是如初,照的心房一片荒凉。

曾经,她好奇的问过妈妈:

妈妈,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不会这么委屈自己?

妈妈,是这样回答她。

不知道!妈妈只知道,有了孩子,即使再大的背叛,一个女人还是会为了给孩子一个圆满的家,任这一生都这么装傻装糊涂的过下去……

……

她的腹部一阵绞痛,她苍白着脸,痛得曲下身子,蜷缩在街头。

下身,一股温热液体,澎湃的涌出体内,沾湿内裤。

算算日子,原来是她的月事,准时来访了。

是幸,还是不幸?

她和他,永远在老天的旨意下,与BB,差那么一点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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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她在刻意疏远他,终于,他可以肯定。
……
半夜,他惊醒过来,急切的转身,找寻床的另一头,蜷缩成一团的那小小身子。
幸好,还在身边!他的心,微微松下。
最近,她很奇怪。
她的笑容总是太过沉静。
她变了很多。
以前的她,衣服除了内衣裤,其他都一股脑儿放洗衣机里洗涤,所以,他基本把自己的衣服交给干洗店处理。
以前的她很讨厌擦地板,所以她喜欢研究什么样的拖把,拖起来既干净又省力。但是一些卫生死角,拖把怎么可能处理的干净?所以,他有定期请钟点工。
以前的她,是个垃圾制造站,而且不怎么会收拾残局,不过胜在他很爱干净也习惯亲自动手整理,所以家里的居住环境还算好。
以前她的厨艺不好,尝试烧出来的东西不是太咸就是火候把握不好,所以厨房不是他在承包就是他们在叫外卖。如果硬要找出她的“厨房天分”,那么,她的碗筷洗得很干净,他很满意。
以前的她,有多余的时间,只喜欢窝着上网或看电视,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但是只要她不到处乱跑,而他又有“棉花糖”可以抱,他愿意给她的成绩单上写上“合格”两字。
但是,现在的她,突然从“合格”变成了“一百分”。
所有的衣物,她不仅亲自洗涤到雪白,还熨烫得整整齐齐。她不再到处乱制造垃圾,因此家里再也不见零食的踪迹。她依然不太会收拾,但是每日房间里都可见明显收拾过的痕迹,就连地板,她也每日擦拭的一尘不染。
她不会烧菜,但是每日的菜式精致到可以媲美五星级酒店。说错了!那些菜本来就是出自五星级酒店!他可以尝出,这些菜出自离家不远处,附近一家酒店的名厨之手。
然后,她突然变得很忙碌,白天上班,晚上除了忙不完的家务,她的成人高复补习班也开课了。
每天,他只看到她忙碌的身影,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梁,你先睡,我还在忙……”她总是这样交代他。
他总是在房间里,一等再等,等到迷糊睡着,深夜时分,她才爬上床。
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们的生活交集好像越来越少。
这样的生活,让他有点莫名的恐慌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们彼此之间一点一点消失。
是他太闲吗?闲到他居然有次吞吞吐吐的询问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他无意之中得罪了自己的小妻子?
神经病,老夫老妻本来就是这样!你老母我就这样,每天做不完的家务,累都累死了,哪有闲工夫睬你爸!
真是他太闲吗?
于是,他销了假,提早去上班。外在的危机已经解除,找他的客人和希望他接下的案件,在这近二月间,早已经堆积如山,他每天忙碌到连喘口气的闲工夫也没有。
但是,他的脑海依然困扰着她的变化。
更加难以启口的是,房事的亲密上,她有点若有若无的抗拒。
他深邃的眸,凝视着她,忍不住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靠近她,抚着她的粉颊。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为什么,他与她之间,好像突然有了隔阂?
就连今天晚上……他一再的暗示想要她,她却在书房里拖了很长的时间,才慢吞吞的回房。
她以为他睡了,所以在黑暗中,他扑到她的那一刻,她确实吓了一跳。
他的吻,她不再爱。突然一夕之间,她好像不再喜欢吃他的“口水”。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作为前戏,她的身子好像“病”了一样,总是“热”不起来。
于是,他专挑她敏感的地方下手……渐渐的,她的身体好像有点开始“敏感”起来,于是,他抓住时机,将吻一路下滑,最后停留在她紧绷的小腹,含住了她粉红的花蒂。
她冷抽一口气,黑暗里,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瞅着他。
他知道,她在难以置信什么。
只是,他不顾她的紧张,继续将头埋入她的双腿之间,闭上眼睛,细心感受,他的舌头慢慢的“进入”她的身体。
或许,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是,这,绝对是他人生的“第一次”。
夫妻两性之间,有时候她也很大胆,所以她也替他做过这样类似的行为,虽然很销魂,但是他觉得这样的亲昵有点不卫生,所以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对待她。
今天,他想尝试一下,只为点燃她的热情。
终于,他有点成功了。
片刻后,她香汗淋漓,娇喘细细,螓首难耐的在枕中央辗转着。
她的小手,因为压抑,紧握成拳,直到泛白。
于是,他一边继续用舌头温柔的“进攻”她,一边悄悄的伸出手,温柔的一指一指扳开她的小拳。
当他终于占据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相缠时,她终于娇喘出声,只觉得欲望,无边无界的升爬。
她终于难耐的呻吟出声,带着压抑的,不愿出口的求饶。
她的花穴终于涌现了久违的蜜汁,他的目光闪了一闪,分开她的腿,缓缓的进入她。
里面的湿润,让他也差点忍不住呻吟。
“以后,你喜欢的话,我都这样对你。”他下身的动作很缓慢,只求能轻轻的在她身边低喘,安抚她。
只要能点燃她的敏感,全程他居然一点也没觉得“不卫生”,更不会以为有“折辱”。
她朦胧的眼神中,片刻怔忪后,闪过一丝感动。
一直以来,她只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妻子。
她犹豫了好久,缓缓环住他的脖子,心房在卸与不卸之间挣扎。
犹豫挣扎之间,却已经先被欲望征服。
他在她的身上点燃温柔呵护的魔力,每一个步骤,每一分“爱”,他都以她的快乐为先。
高潮来临之巅,她早次体会到,久违的,连手指也懒得动弹的慵懒感。
这次,是他起床,取过拐杖,去浴室扭来温毛巾,清洁她欢愉过后的身子。
“让我抱一下你……”他想抱着她睡觉,以前每次欢爱过后,他们都是这样亲密无间。
她犹豫了一下,终归没有钻入他的怀抱,却还是身子朝他靠近了些许。
这样的她,让他知道,她是藏着心事的。
她在刻意疏远他,终于,他可以肯定。
半夜,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却辗转难眠。
是不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忽略了什么细节?
他一点一点的回想。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与他保持距离?
好像是出院以后,他就不再与他亲昵,感觉两个人越来越有隔阂。
出院……出院之前,他们明明感情还很好……问题出在哪里?
手机!
突然,他惊出一身冷汗。
难道,他的手机没有被偷!
他冒着冷汗,用不可思议的眼神,一点一点转向那张熟睡中才露出天真容颜的笑脸。
他一直把她当孩子一样看待,却忘了,她是个心智早已成熟的女人!
他在焦急的努力回想,越想越寒颤。
那天……好像“天使”向姜瑜心要了钱,然后很“圆满”的和唐恩上床了!
emily好像说过,发过一条短信向他汇报!
他瞠目。
她到底知道多少?她为什么不问他?!!
他大掌焦虑伸向正在熟睡的她,在摇与不摇醒她之间挣扎。
只是,最终,他的大掌还是颓然。
就算摇醒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在公事的处理上,他一向是步步惊心,游走剑锋的男人。
解释,会是另一个找寻她心安的谎言吗?他没有把握。
双手覆脸,他有点沮丧。
勾心斗角太多年,他好像习惯了“手段”与“艺术”,什么叫“真诚”,渐渐已经有点不懂。
只是,他真的懂生活的艺术吗?如果懂,为什么她好像已经渐渐疏远他。
心房,翻云覆雨,五味陈杂。
正在懊恼、沮丧,检讨之间。
突然,他的新手机,尖锐的震动。
他生怕吵醒她,急忙扫了一眼那头的枕方,幸好,她只是蹙了一下眉头,不舒服的打了一个转身。
没有空余的时间细看来电,他蹙眉接起手机:
“梁梓析,你马上来我的别墅一下!”电话那头,居然是熟悉的傲慢女音!
他错愕。
他压低声音,极其不悦,“姜瑜心,你是不是疯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如果不是怕吵醒枕边人,他早已经咆哮!因此,他忽略了姜瑜心的声音有点径自强装的傲慢。
电话那头,很不对劲的喘了一下气,才缓缓的说,“梁梓析,我被人下药了……你过来,送我去医院!”依然是命令的语气,却有点微不可闻的娇弱。
被人下药?
“谁对你下药?”他惊愕,想详问,电话却已经挂断。
不行!他得过去!
他坐起身子,抽过枕边的衬衣穿了起来。
意外的,他小妻子小小的身子睡迷糊了,打转,窝入他的身侧,小手搭在他结实的腰际。
小脸,依然睡的很香。
没有任何犹豫,他小心翼翼的移动她的小手,穿上裤子,拿起拐杖,没有回头,走出了房间。
因此,他没有发现,房内黑暗中,两排又长又卷的睫毛,一直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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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冷静,到底是对婚姻的忠诚,还是不能乘人之危?
……
他赶到姜瑜心的别墅时,惊愕的发现,这栋别墅黑漆漆的,里面就象一座空城。
大门没有锁,只是那天他看到的男男女女的仆人们,都去哪了?
对了,他差点忘记了,姜瑜心一向坚持佣人们只可以住在后面独立划分的小平房内。
“姜瑜心?!”支着拐杖,他爬上二楼。
那条走廊,静到只听到敲击地面的声音。
“姜瑜心!”
没有任何人应他。
他停下脚步,静下心来,细听。
空气中,从某个房间里飘来若有若无、失律的喘气声。
他深情一敛,快步走向那个房间。
房门并没有上锁。
“姜瑜心!你是不是在里面?”
他才一踏进房门,背后被谁扑到。
“砰”的一声,是他金属拐杖摔入地板发出的重击声。
因为失去平衡,他也应声摔在地板上。
一具玲珑有致的娇躯扑在了他身上,细细、难耐的娇喘着。
他闯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万分尴尬的去推她,“姜瑜心,快起来!”
他们现在的姿势太过暧昧,透过月光,他看到,姜瑜心身上的衣服非常凌乱,上衣扣子开了两颗,露出她半片白皙的贲起。
他冷抽一口气,急忙想爬起来,却被她一扯,他再次失去平衡摔在地板上。
这一次,姜瑜心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小腹上,坐在男人敏感的部位。
只隔着薄薄的衣料。
她的双手,一直扯着他的衬衣。
双手的温度,热到可怕。
“姜瑜心,你发什么神经!”他勃然大怒。
幸好,他男性的身体在一个多小时前已经餍足,恢复能力还没这么强,现在正趴着“昏睡”。
“帮我!”姜瑜心已经动手在抽他的皮带。
她的脸颊一片诡异的潮红,眼角、眼梢都是异常艳丽的风情,她的眸此时已经没有半点傲慢,只写着小兽一样的饥渴。
她的举止,简直可以说得上疯狂。
他恼怒的推开她,但是非常气恼,右腿不方便的他,真的像个瘸子一样,拨开一个女人,居然非常费劲。
特别是,那个女人象八爪鱼一样,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力道大到居然居然扯破他的衣衫,不仅把他的嘴唇咬破了,更一口含住了他胸前的那一抹殷红。
他痛得呲牙。
请问,他这是在被强奸吗?
“姜瑜心,别逼我打女人!”他警告她,非常火大。
巴掌已经扬了起来,如果不是从来不打女人,如果他不是知道情况该死的不对劲,他真的想揍下去。
他的目光闪到不远处,有个冷水壶,里面有满满一壶矿泉水。
他狼狈的爬了起来,甚至连裤子也被姜瑜心象野兽一样扒了下来,就在姜瑜心的狼爪快要“攻击”他的内裤时。
“砰”一大壶的水,他毫不客气的泼在了姜瑜心的脸上。
姜瑜心瞬间怔住了,冷水从她清丽的脸上,连成一条线,滴滴掉落。
“清醒一点了吗?”他喘着气,粗梗着嗓子问。
姜瑜心眨了一下眼睛,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俯进他,只有男女之间的亲近、融合,才能浇熄她体内的一团火。
一壶冷水,远远不够。
她还没接近他,他忍着右脚传来的剧痛,勉强站了起来。
“姜瑜心,你跟我来!”他粗暴的扯起了她,一把将她扯向里面。
她的目光,停留在里面的那种大床上。
他的目光,只想着浴室。
一把把她塞进了浴室,他用冷水的蓬头,毫不怜香惜玉的淋她。
她再进靠近,他再次甩开。
冷水的湿透下,姜瑜心玲珑的身子更加妖娆,她的意识一会儿混乱,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想“缠”上他这“解药”,一会儿又恢复平时的倨傲。
她的胸口,有冰和火一直在撞击。
他一次又一次的看手表,一次又一次的诅咒,那个王八蛋医生怎么还不来!
估计他的脚伤,又得去住院几天了!
终于,他听到了“咯咯”楼梯口传来救命一样的脚步声,他松了一口气。

“她被打了一管镇定剂,小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位王医生已经算是与他相熟多年的老友,才会卖他一个面子,半夜出诊。
拍拍她的肩膀,又忍不住瞄了一眼他被咬伤的唇角,闷笑,又好同情的说,“老兄,回家后你该怎么和老婆解释?说被小猫咬伤的?连衣服也撕烂了?”
他一屏。
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能不说就不说!”他带点沮丧的抹脸。
如果他可以不管姜瑜心该多好,就不会惹那么多麻烦。
“他醒过来就清醒了,不会再像发情的母狮子一样把你扑到了!我可以先走了吧?”
王医生收拾起医疗箱,就想脚底抹油溜走。
三更半夜的出诊,已经够给面子了,还居然被嫌弃动作太慢!
他再看了一下手表,都快天亮了,待会儿向姜瑜心询问一下情况,他也该早点回家了。
乘茗茗还没睡醒前,把身上的这件衬衣快点扔掉。
“先不要走!我现在还是伤残人士,脚痛死了,走不了几步路,这里也叫不到出租车。”他制止王医生。
王医生奇怪的看他,“不是你老婆送你过来的?”
他刚才开车进来前,楼下的不远处停着一亮黄色甲壳虫,不是他老婆的?
也对,他根本没看牌照,黄色甲壳虫又那么多。
他白了王医生一眼。
把茗茗叫过来,看其他女人发情?他又不是疯子!
“梁大律师可以请问下,被女人扑,有什么感想吗?”王医生取笑他。
他面无表情的冷倪王医生。
“冲动不?热血不?说说看啦!”
他皮笑肉不笑的提醒对方,“都结了婚的男人了,思想不要那么肮脏!”
“我肮脏?”王医生大笑,“梁大律师,作为身心健康的男人,很好奇,为什么我刚才看到你时,依然那么冷静?!”
对方在变相取笑他身体有毛病!
他懒得告诉对方,他刚被老婆喂得饱饱,“年迈”的“弟弟”一点也不激动。
“梁大律师请问,你的冷静,是对婚姻忠诚,还是不能乘人之危?或者不能和当事人发生感情纠葛?男人如果没有利益冲突,会放过眼前绝好的机会?”王医生真的很好奇,他是出于什么心态。
利益冲突?他有!他自己的婚姻就是!
他蹙了一下眉头,正想反驳。
王医生推了他一下,“你的当事人小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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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他公事公办的心情,完全不同了。
……

“还好吧?”他刻意离姜瑜心,有点距离。
姜瑜心湿渌的头发包裹在毛巾里,毛巾的一角甚至还斜拉在她纤细的脖间,看起来,那么慵懒,却,依然无损她高贵的气质。
他只想离这种让人不安的美丽,远一点。
“待会儿要是精神好点了,把头发吹干了再睡觉吧。”他淡淡的提醒,却忘记了,关心她,不在他的工作范围。
因为他的话,姜瑜心的唇角有了一抹浅容,“班长,你这是在关心我?”
他错愕,没有回答。
“我想喝口水。”姜瑜心掀开被子,想去倒水,却所有动作凝住,直直望着自己身上的睡袍发呆,刚才没注意,她就连内衣裤也是干燥的……
他自若的替她倒了一杯水,没有受伤的那只脚,脚底传来酸痛,在抗议主人的虐待。
他摸索了一张凳子,坐下。
“当时你全身都湿透了,怕你生病,我去找来一名女佣人帮你换上的。”不想被误会,他开口解释。
“恩,我知道了。”姜瑜心垂眸,冷漠的表情,看不出来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
“说说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吧。”他将话题导入正题。
姜瑜心的眉宇深颦,微微的寒光在眸里迸发,“江承宇好像知道我们在他背后搞得小动作了。”
梁梓析的神色一凛,示意她说下去。
“他勃然大怒,不过对于我们的设计,他好像更在意的是唐恩的变化,他整个人已经陷入恐慌中。”
“唐恩喜欢上那个女孩子?”梁梓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意外。
“应该。”姜瑜心面无表情的说,“唐恩想摆脱这种生活,江承宇发狂了。我不知道我这里是哪里出错了,更不知道他买通了哪个佣人,反正我觉得身体不对劲时,已经太晚了。"
“他为什么要对你下药,对他根本没有好处?!”梁梓析想不通这一点。
而且,江承宇下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春药,姜瑜心当时已经彻底迷失心魂。
姜瑜心凝视了他一下。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刚才她所有的一切“丑态”都被他看尽,现在,还有什么好隐瞒?
“他不以为唐恩会真的爱上那个女孩,他觉得唐恩只是太想要正常人的生活,所以被男女情爱暂时迷惑了而已。他一定要让唐恩碰我,第一,唐恩想要个孩子,他要我来生,第二,其实说穿了,唐恩对被人‘用强’有心理恐惧感,他想通过我,让他对男女之事留下阴影或者彻底倒尽胃口。”
唐恩想要个孩子,他要她来生?
梁梓析瞠目,他非常怀疑,自己的听力是不是出了问题。
她的丈夫是江承宇而不是唐恩啊!
“不用怀疑,你没听错。”姜瑜心冷冷的回答,“这不是第一次,有一次他也捆着我的手,让唐恩对我……我生活的世界,很恶心吧?!”
“江承宇这个疯子!”他咬牙,胸口有一团火。
相较他的霎时激动,姜瑜心平静又直率,冷漠的说,“老实说,如果他没有这么龌龊的举止的话,我和他各过各的,一年也没见几次面,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也过得下去!但是,让我成为生育工具,那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底线。
两夫妻各过各的,一年么见几次面,比陌生人还要冷漠,更别奢谈感情,姜瑜心居然说自己很喜欢,梁梓析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只觉得,胸口突然有了一股疼惜。
和十六年前记忆里的感觉那么相似,他好像看到眼前的她,十指孤单的探向太阳,却永远触及不到天空,脆弱又高傲的样子,那么令人同情又怜惜。
她,从来没被身边的人爱过吧。
“后来呢?你的药力……江承宇应该没得逞吧!”他发现,自己和之前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之前,她是他的客户。
现在,她终于与记忆里的那个“她”,交融。
“唐恩也不想受他控制,我们被江承宇锁在这个房间里,我想拿剪刀阻止药力上来。”姜瑜心漠然的指了一下阳台,“他说不用做这么无谓的举动,说完,他就从这里跳了下来。”二楼的阳台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高度刚好可以吓坏江承宇。

接下的事,已经没有任何可问的必要。
两个人,骤间都沉默了。
“我不会再拖了,这两天,我会加紧步伐,希望能早点帮到你。”他承诺。
“谢谢。”姜瑜心垂眸,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突然有点害怕自己胸口越来越剧烈的“疼惜”。
“我得走了。”他起身。
“梁梓析!”突然,她惊慌,“再……留一会儿?!”
天,已经有点蒙蒙,快要透过亮光。
他有他的牵挂,自己的小妻子睡醒了找不到他,会害怕,怎么办?
但是,他的脚步却无法抽离,姜瑜心的样子,第一次看起来那么脆弱而恐惧,那么需要保护……
“没事的,噩梦都过去了。”他安慰她。
为什么,他公事公办的心情,完全不同了?
“陪我!说说话就好,这里太安静了。”
他认识的姜瑜心从来,也不会有楚楚可怜的表情,但是,不一定代表,她坚强。
他,心软了,重新坐了下来。
好吧,他会和茗茗好好解释,只是客户……只是普通朋友……
“梁梓析,你为人很谨慎。”突然,姜瑜心说。
谨慎?好像是。
他微微笑。
“梁梓析,就算没有婚姻的约束,你也不会乘人之危,要了我吧?”
这个问题……他尴尬。
“你是不是思量,很大可能是一个陷阱,所以才会叫上医生?”
他诧异,姜瑜心居然能冰雪聪明的一眼看穿。
“别在意,我不会误会你,也不是在防你。”他淡淡解释。
他是防着所有人。
在处理每一个案件时,他都小心翼翼。
“你不会和委托人牵扯上不正常关系?”她看起来语气平淡,实则实在进步试探。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没有一位离婚律师会糊涂到和委托人搞暧昧。”他沉稳的讲话点破。
所以,她只会是他的委托人。
姜瑜心的浅笑里,多了一抹意味深长。
她懂,问题的关键在哪里了。
但是,她偏不。
因为,今晚,她居然有点遗憾,没有发生什么。
因为,她意外的发现,她又重新爱上了这个男人!
第一次,她有了自己特别想要的“东西”。
……
天,终于亮了。
楼下,黄色的甲壳虫,等到心灰。
方向灯一闪一闪的亮起,甲壳虫缓缓木然的驰离这片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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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女人和女人的战争,从来胜负只掌握在男人手里。

……

“我有事得出去一下,晚上可能很迟才能回家,你不要等门了,好吗?”
他蹲在她面前,好疼爱的揉揉她的短发。
她机械的抬头,空洞的问,“和谁?”其实,不用他回答,她已经有答案。
她的问题,让他尴尬了一下。
他不自然的回答,“一位普通朋友。那天早上和你提过,对方出了一点事情……需要我的帮忙……”
她闭上眼睛,倒在沙发里,“你走吧。”
不用说,不用听了,她的耳朵已经不想再听到任何谎言。
她的表情,那么灰,让他不安。
“答应我,不要生气好吗?”他柔声轻哄。
她点点头,神情空洞。
她很乖,很听话,但是为什么他那么不安?
“答应我,别胡思乱想,好吗?”他有点担忧。
她又点点头。
她躺在沙发里,看着电视,神情好像对任何一切事情,都已经不感兴趣。
他起身,走了几步。
回头。
她还是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姿势。
不安,心慌。
他又转回来。
蹲在她面前,他好仔细的看她。
她的眼敛只是懒懒的抬眸,扫了他一眼。
那一眼,令他更加心惊。
他再也找不到她眼里浓浓的信任和爱情。
心慌,心慌。
他凑过去,问她。
她任他吻着,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任他的大掌覆上她触手温润的丰盈贲起,任他小心翼翼的脱去她的衣物,任他将自己的硕然挤进她的秘密城府。
喘息、律动、撞击、紧拥、高潮……
半个小时后,他摊在她身上,终于能喘回了一口气。
客厅里,一室欢愉过后残留的激情气息,却没有灵魂交集过的痕迹。
她依然躺在沙发上,静静的看他,甚至连姿势也没什么变化。
地上,他西裤口袋里的手机短信提醒,一直震动个不停。
“梁梓析,我有点饿。”
“梁梓析,你说这个时间,还买得到海鲜吗?”
“我想吃螃蟹。”
“梁梓析,你什么时候能来?”
“梁梓析,我真的有点饿了!”
“班长,等你……”
……
他去冲洗了身子出来,然后用干净的温毛巾,帮她清理身体,帮她整理好睡衣。
“你还不过去?你那位‘朋友’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你不在场的话,她根本不敢吃家里佣人做的食品?!把如此矜贵的她,饿坏了怎么办?!”她平静的语气,根本听不出讥讽。
他拿着毛巾的手,僵了一下。
“不是被害妄想症,她是真的被人下过药……差点出事……”他温和、耐心的和她解释。
“她都没有别的朋友?那真糟糕!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缘那么糟糕、惹人厌的女人。”讽刺重了,但是,依然,语气太过平静,让人听不出任何激动。
他蹙了一下眉头,“答应我,别胡思乱想。”
他不喜欢她学会“刻薄”。
大掌想抚她的脸颊,却被她微微闪避。
“我有什么好胡思乱想?每次你都纳了‘公粮’才出门,我又有什么好担心?”
她淡淡的扯动唇角,却拼凑不出一个笑脸。
他的心房一揪,生疼。
为什么,同时会为两个女人心痛着?
手机开始响起催促的音乐。
他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她,接听: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还有什么需要我采购的吗?……”因为背后那道目光,他的语气,有点刻意的平淡。
接完电话,他转过身子。
却发现,她拿着自己成考的复习资料在看,眉梢连扫他一眼,都没有。
“我很快就回来。”叹口气,他轻轻关上大门,走出了家门。
很快,是多久?
在他心里,起码二三个小时以上的时间,也算很快?
怔怔的,她放下手上的书本。
那里的字,对她而言,简直是天书。
原来世界上,并不是你努力,就会有回报。
这些古文学,这些数学公式,这些英文单词,她根本学不会。
赤足,她踏入冰冷的地板。
他会帮她穿好衣服,却也会忽略,原来她根本就没有穿鞋。
静静的走到阳台上,静静地,她环抱自己,静静地,她看着那辆熟悉的黑色奥迪车,缓慢的驰出小区。
她,仰天。
星,微稀,原来,今晚没有月光。
呵呵,怪不得,她成不了他的床前明月光。
只是将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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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她的耳际,她闭上双眼,脑海里清晰地浮现,他凝视着那个女人,眼神里刻骨铭心的深刻。

他和她的婚姻,是到了尽头了吧?……

所以,心房那颗爱人的心,才会一路失温?

许久许久……

闭上眼睛,她的眼角滑下一颗泪。

“汪、汪汪!”小笨的声音。

她睁眼,找寻了一下脚边。

“在这里……”隔壁相隔二米外的阳台,好尴尬的声音。

她惊讶,望着那双温柔双臂间,朝着她招呼的小笨。

那张俊美的脸孔已经整个涨红,尴尬到连头也越来越低,“应该、应该是你丈夫出门时,它偷跑出来找我……”

所以?

“我。我站在这很久了,比、比你、你早一点,不、不是故意偷窥你……”她的新邻居结巴着,尴尬到极点了的样子。

所以,她寂寞的仰视天空,孤单的流泪,他都看到了?

她淡淡的笑,没有心情掩饰自己。

“这几天,他都很晚了还出门?”那双温柔的眸,盛满担忧。

她静静的回视他。

她的邻居逾越了。

“我、我没有故意关注你、你们,只是每天下班后,我、我习惯站阳台里吹一会儿风……我认得你丈夫的车……”她老实的新邻居慌了。

真的不是故意关注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在发现第一晚以后,第二晚担忧的站在这里希望只是凑巧,却之后发现了第三晚、第四晚……

她淡淡的微笑,没有生气或被冒犯的感觉。

“在他心目中,有另一个‘脆弱’的女人需要他充当拯救英雄,所以他每晚去做‘送餐’,‘陪聊’的蝙蝠侠了。”她淡淡的讥讽。

他怔了一下,“扔下你?……”

她以为,不会痛了,却还是因为这三个字,心房被尖锐的利刃划下了伤口,渗出鲜血。

“人家是他的初恋,我算哪根葱?!”她耸耸肩膀,自嘲。

“初恋??!!那怎么可以!!旧情复燃了怎么办?你为什么不吵,为什么不闹?!”

他惊愕,“至少,要让他知道你很介意!”

“吵?闹?能留得住别人的脚步?介意?你觉得,他会不知道,我在介意?”她靠着墙根,缓缓的滑坐,“旧情复燃?难道现在不是?……我把双眼都闭上了,为什么看的还是如此清晰?”

他的心房被拧紧,为了她寂寞,灰心的表情。

“小茗……”

她没有主意,他唤她名字的方式,和任何人都不同。

“我好累。”她将小脸埋在膝盖里,“原来女人和女人的战争,从来胜负只掌握在男人手里。”所以,她能轻易赢得了何狐狸,却斗不过姜女王。

“那晚,我坐在车里,我告诉自己,我得尾随着他一起进去,然后那个女人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应该主动大方跳出来,然后好有风度的对他们笑,主动请缨,‘梁,姜瑜心就让我来照顾好了,被下了药的女人不适合已婚男人照顾’……”她的声音很轻,渐渐有点哽咽,“但是,我居然没有勇气进去,突然我的胆子变得好小,我怕我一进去,真的会抓狂,会失手打那个女人,我会情绪激动,我会大声逼他,梁梓析,如果你现在不马上走人,我们离婚!我怕,覆水难收……”

“原来,我从来就不是冷静聪明的女人……”明明睁着眼,膝盖下的视线,却已经模糊一片。

他语塞,因为她的痛苦,而痛苦。

“回到家,我把行李袋拉出来,开始收拾行李,但是收拾到一半,却突然发现,我能去哪?我自己躲起来?成全他们?我不想痛苦下去,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潇洒走开……那就继续疼痛着,至少,我还在这里……”

“我一直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她对一个算是陌生人的邻居,吐露心事,因为这些“垃圾”再不清扫,她会崩溃。

“喝杯热牛奶,好好睡一觉,别想这么多了。”他温柔的声音整个沙哑。

“我睡不着,这几天,我总是整晚整晚的 失眠,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些幻想过度,几乎会逼疯我……”

那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他真的有注意过她吗?有的话,他为什么不会发现她的情绪很不对劲?!!或者该说,他根本是故意忽略!

因为,她永远还在那里!

陈锋的胸口漫过铺天盖地的疼痛。

她小时候总是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弯着眼睛好开心的笑着的样子,与眼前小脑袋埋在膝盖里,肩膀压抑抽搐的她,很难很难结合。

“他基本几点会回来?”他很艰难的问。

“有时候一、二点,有时候三、四点,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安睡了,他自然会回家了。”她的声音更轻了。

确定另一个女人安睡了才回家?他怎么不想下,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因为等待,根本就整夜无法入睡?!

他的胸口,因为愤怒而激动。

“我追你好不好?我送花给你,我打电话给你,我约你出门,我送你利用,好不好?!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他,那么就别让他觉得,你会永远无条件在那里等他!耍点手段,在爱情面前不要永远毫无保留,让他至少、至少知道……有另一个男人,很想、很想……拥有你……”他低低开口提议,吐露心事。

她抬眸,为他的“热心”,有丝惊讶,却淡淡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他急了,心痛她的单纯,“你听我说,有了适时的压力与竞争,男人才会在意……”

她打断他的话,失落的摇摇头,“如果有爱,不需要竞争,也会珍惜,如果没有爱,再大的压力,也是妄想。一时的手段,怎么可能成就一生?……”

一向没有好口才的他,再次语塞。

“那……我该怎么帮你?……”他怔怔。

他真心的,希望她幸福。

她抬眸,沉思了片刻,展笑,“英语会吗?教我念单词好吗?”

他一鄂,思绪节奏跟不过来。

她不好意思的承认,“我只认识26个字母,至于怎么组合,怎么认识它们的‘变装’,难度真的很大,所以,如果你闲着没事的话,可以教我么?”

“当然可以。”他呆呆的点头。

她急忙翻开教材,“indoors,是什么意思?怎么念法?”

“室内!音标是……”他流利的报出以后,发现她的神情迟疑。

“需要我再念一次吗?”他犹豫了一下,问。

她迫不及待的点头。

感觉,好怪好怪,他硬着头皮问,“等等……可以请问下,你中考英语多少分?”

她低下了脑袋,不好意思的嗫嚅,轻声承认,“19分……”

他的表情,骤然被雷劈焦。

好不容易,他才咽咽喉咙,“你手里的书本是成人高考练习书?成人高考是不是十月考试?”

她不好意思的点头。

十月?还有近半年的时间,也许……还来得及……他好怕伤她自尊一样的小心提议,“要不,我从初一的程度开始教你?就是从ABC重新开始……”

“真的?!”她抬眸。

简直难以置信,她遇见了大好人!

“我现在去上网搜课本内容,明天再去书店买初中课本……所以,你要今晚开始,还是明天晚上开始?”他问她。

“当然今晚!”至少,今晚不想一个人再……胡思乱想……

“那你过来我家,还是我过去?”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去你那!”她毫不犹豫。

不要来她这,家里的客厅,有些气味还没消散!

她已经急切的准备回房换衣服。

“等等,你数学多少分?历史、地理……多少分?‘他需要知道详细一点。

她回首,表情严肃,”表问了,我怕你心脏不够强,会吓晕过去!”

吓晕过去……那就是也烂到家了……

他叹气,认命,不再问,“把你所有的复习资料都搬过来吧,我们一科一科,一步一步慢慢来。”

他没被吓跑!

“谢谢老师!”她的眼睛终于有了一点点光彩,露出了今天晚上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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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她和他都是属二婚的命格。
……
苍白的一张脸,怎么游神回到家,她已经不记得了,甚至连下午她根本还没有请假,也忘记了。
只记得……
“唐恩,最近好吗?”
中饭时间,她一个人游神的闲逛,居然遇见同样游神闲逛的唐恩。
对方迷茫的神情马上变得很冷漠,很疏离,很敌意。
直接与她擦身而过,直接无视她。
“唐恩。”她怔怔。
不久的之前,她和他还在餐厅内把酒言欢,两个人毫不保留的交谈着心事。
“唐恩。”她追了上去。
“梁太太,请问有何贵干?”他的神情相当冷漠。
他的冷漠,令她语塞。
“梁律师答应我,让我考虑三天!梁太太,难道你比你的丈夫更心急知道答案?”他淡淡讽刺。
“什么考虑三天?你认识梁梓析?”她彻底懵了 。
她听不懂他的话,更不懂,唐恩明明不认识梁梓析啊!他甚至当时连病房也没有跨进去,为什么会说那么奇怪的话?
“就是这样的表情,一无所知的表情……”唐恩唇角扯动了一下,“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承宇让我接近你,套点好处,却没想到,我一头栽进去,反而被你利用!”为什么他那么单“蠢”,居然真心的吧她当成能交心的好朋友。
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
什么反而被你利用?
她扯住了唐恩的手,“什么利用?我们不是朋友吗?唐恩,你把话说清楚!”
唐恩甩开她,却又被她扯住衣袖。
她的朋友一向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人居然用“利用”两个字来形容过她。
她一向是个固执要个答案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她受伤的低吼。
有种直觉,自己错过了一个重要的真相……
“姜瑜心,江承宇,小叮当……安子茗,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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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心……”她只认识这三个字。

手慢慢的颓下。

“你也认识她?”为什么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认识那个女人一样?!

她,突然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了。

“她是承宇的妻子!”唐恩冷冷的笑了一下,仿佛嘲笑她演技不要太好。

“哦,懂了!我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事。”反身,他木然的本能逃开。

她的反应太奇怪,好像真的一切都知道。唐恩犹豫、挣扎了一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相信朋友。

她走了几步,又转回来。

很认真的对他问,“我没骗过你,无论你信不信!”

眼里的真诚,可以融化一切。

只是。

“连小叮当,都是个一百分的‘戏子’,我还能相信谁?”他的语气里充满嘲弄、悲伤,“回去转告梁律师,不必再费人力和物力在我身上,那些对我如同废纸一样的十几亿债权,我会无条件签署转让书给姜瑜心,让他把我和小叮当的性爱照片还给我!还有,请他高抬贵手,别把我对小叮当的自白,从小被逼‘伺候男色’的全过程录音带流传出去。我是个公务员,身边的亲戚朋友全部出身军官干部家庭,以后我还想好好活着继续做‘人’!”

……

她机械的走回家,开锁,关门。

机械的坐在沙发上,抱住自己。

“律师界早有魔鬼律师之称的梁梓析果然厉害!不,他更厉害的是有一位笑起来就像娃娃一样单纯,让人卸下心房的小妻子!”

她将头埋入沙发,彻底崩溃。

唐恩,是那么好,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梁梓析怎么可以如此狠绝?!

他假装不认识唐恩,他假装吃醋,他故意套她的话,他故意设下陷阱。

她真的傻傻被骗,傻傻的为他和女王卖命,把朋友设下圈套。

他们成功了!他们成功了!

唐恩说,如果让他每天得面对别人见到他怪兽一样的目光,每天已经贴上别人幻想中的“艾滋病”标签,他不如死了痛快,反正他早活的与行尸走肉一般!

所以,那么爱他的江承宇,怎么可能不害怕?怎么可能拿他来冒险?

恭喜恭喜、梁大律师旗开得胜!

恭喜恭喜,她的老公又得出尽风头,扬名海外了!

“哈哈哈哈。”她拍手,笑出眼泪。

她真的难过到快要死掉了。

她真想唐恩可以仇恨的捅她一刀,这样她不至于难过成这样。

而她这个朋友偏偏和她一样傻,见到她掉了线一样的眼泪,居然还是选择相信了‘心’的感觉。

“算了,我相信你!茗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你的丈夫如果在这行太讲究原则,也不可能那么成功。”心平气和下来,她还反过来安慰她。

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她的信任,也被牺牲了……

“唐恩,不要再相信人!‘相信’真的让人很痛!”原来痛得已经不仅仅是爱情本身,而是相信啊!

真是可笑!

……

“你笑什么?一个人居然也能笑的这么开心?”

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点浓浓、让人难懂的乡土普通话。

她的狂笑,僵住。

“妈……”

中年妇女将手里的大包小包搁下,一边脱着自己脚底的布鞋,一边和她聊家常:

“阿析说他这几天可能得和委托人、助理飞美国处理一些公事,怕你一个人在家害怕,让我上来小住几天!”

中年妇女将手上的布鞋非常爱惜的先吹尽灰尘,然后用干布抹干泥沙,再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布鞋放入鞋柜。

“阿析说你现在在上班?”梁母走近她,目光锐利。

“是。”她整个人僵硬的回答。

“你们怎么没问过我的意思?我是反对的!好好的上什么班,阿析又不是养不起你,哪需要你去抛头露面的赚那几个辛苦钱?!不如快点养好身子,快点替我生个金孙!”

她的头皮,整个发麻。

为什么,她再也发不出那种甜甜的声音,死皮赖脸的缠上去?

“才和阿析唠叨几句,他就不开心!让我别给你这么大压力!真搞不懂,他为什么坚持让你出去上班,干嘛让你出去累死累活,又不是养不起你!”很显然,怕母亲往她身上撒气,他把她出去工作的原因,都自己扛了下来。

“我带了点板栗过来,上飞机前阿析一再交代,说你上次吃了以后,一直喊还想吃!我让他到市场上买,这么重的东西,带上飞机空运费贵死了,一点也不划算!可是他偏偏说你喜欢家乡自己山上种的板栗,从里到外自然甜,外面买不到这么好吃的,运费再贵也值!还有他说个官司快好了,

等他手上工作告一段落,他准备带你去外国玩几天,让我这几天顺便陪你买几件度假的衣服!他呀,明明前几天电话里还说自己忙到连喝水都没空,现在居然想着怕你闷坏了,准备过段时间什么案子也不接,带你去旅游!真的是,被你吃得死死的,疼老婆疼成这样,一点出息也没有!”梁母嘴巴虽这样说唠叨,不过提到“出息”两字时,神情异常的骄傲。

明显的口是心非。

她的儿子,一直是整个村子里让人无比骄傲、百年难得一见的“神话”。

她的唇角拼不出以往甜美的笑容,更加对婆婆的话,没有办法回应。

梁母嘴巴唠叨个没停,“阿析这孩子和别的男人不同,野心很强,同样也很恋家。以前小时候,我和他爸爸下田还没回来,小小年纪的他就做好晚饭,然后捧着书,一边学习一边在村口等我们……后来到了城里读书,我和他爸还为学费、他的生活费,苦恼过,哪知道几乎都不用我们怎么花钱,他的奖学金够支付学费了,自己打工赚的钱还常常会寄回来给家里花。这孩子性格坚强到从来不怕被人取笑寒酸,除了校服就没买过其他衣服,吃的饭菜也节俭的不得了,能省一分是一分,就怕在乡下的父母受一点点苦。”

她漠然地听着这以前早就听过N次的陈年往事,只是以前她听的时候,听得好感动,现在的她,忍不住会想,应该至少有半年的时间,他为了那场约会,为了女王,连父母也忘了吧!

梁母打开冰箱,一个又一个抽屉拉开,视察了一圈,然后满意的关上冰箱。

“最近很听话,没有吃什么乱七八糟的冰淇凌!哦,对了,我忘了,以前阿析说,那些冰激凌都是他自己吃的!”梁母精干的脸闪过讽刺,但也没太追究。

她神情怔怔。

他是替贪吃又好玩的她背过无数的黑锅。

所以婆媳关系不太糟糕,一向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我也知道你们年轻人贪嘴,不是我这老太婆不让你吃这些,只是医生说了,你的体质偏寒才会一直怀不上,你熬个一两年,等生了孙子,我才不管你喜欢吃多少冰琪琳呢!”

突然,梁母话题一转,神秘的笑,“对了,我找了个得道高僧求了一道灵符给你。”

她机械的点点头,伸手接过那道鬼画符,刚想放入口袋里。

“不是带身上,是烧了喝进去。”梁母利落的点头,烧了那道鬼画符,扬了一下,念了道经文,塞入盛满温开水的碗里。

她盯着那碗飘着恶心灰飞的开水,发呆。

“快点喝!很多试过的同乡人都说,喝了这碗水,当晚同房保准能怀上金孙!

还有别告诉阿析,我让你喝这些,要不他一准发火!”

她还在发呆,突然想起来:

“妈,去年的时候,你请了位大师替我和梁梓析合八字,他说我和梁梓析的八字里子女星都属阴寒,很难会有孩子。”

“那人乱说,你信什么!”梁母别扭了,当时那话一听,她心里也一直有个疙瘩到现在。

“对哦,妈好像那时候很生气。”她的眼睛红了一下。

“那个人简直是神经病,说你只会生女儿的命!阿析还一直一个劲安慰我,他就喜欢女儿,还开玩笑的说,带把的又闹又讨厌!”

“但是,后来那位大师说,我和梁梓析都是属二婚的命格,很快就会离婚,我的女儿是第二任丈夫的……”

梁母脸色一变,“我呸!什么名门大师,老娘当场没砸了他招牌算客气了!”

“对哦,梁梓析当时整张脸都黑了。”她的眼睛更红了,“妈,这碗符水,我喝……因为这三年,我真的把你当自己妈妈看待……”喝下只是为了让老人安心,现在的她再也不想替梁梓析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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