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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 运-----纪念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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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7 16:05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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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0号已经全部更新完毕。      


 


 


       因为孕吐,天还没有亮就醒来,给光溜溜的老公盖上毯子, 头是有一点点痛的 ,而我却再也无法入眠。


     


       我又想起了婉云。默默的,慢慢地那些往事一幕幕在我的心里蔓延开来。




       1998年,江北,有山有水的鱼米乡,我十五岁,从镇子里到市里去上高中,那是我第一次离开父母独自生活,我以为这就是人生的一个简单的普通的三年,如同小学,初中一样水到渠成,一样顺理成章,15岁的孩子怎么知道这三年影响和改变了我后来整个的人生。




       现在想来,婉云那时一定和我一样抱着这样的心情踏入那所茶山旁的高中的。如果真的一切是平静的,那。。。




       要讲这个故事要说说我们就读的高中,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一个年级10个班,一个班大概60个学生。基本上就是一只脚踏入大学的大门,三年的挣扎只是看将来是进一本还是二本。我们省是有名的高考大省,考生多了,要去京城上北大清华相对不容易,但是我们学校每年都有三个五个能考进一流中的一流的,15年前,大学刚开始扩招,人们的心里对于大学生还是无比向往的。学校管理很严,基本上所有的学生都是住校。




      那一年,南方洪水肆意,那一年,王菲和那英的相约1998很红火。那一年,城市的房价还能买得起。




       我的父母早年走出了乡村,在一个交通比较便利的镇子里做生意,所以我从小在经济上并不拮据,虽然父母没有念很多书,给我取了一个非常乡土的名字------烟花。但是母亲思想比普通农民要进步一点,这一点在后面很多事情上是可以验证的。




       高一那一年还没有分文理科,我偏科严重,化学完全搞不懂,那一年完全在琼瑶的小说中度过,教学楼,食堂和宿舍就是我所有的活动圈圈。去食堂吃饭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说是食堂是没有桌椅板凳的,学校恨不得你不吃饭每分每秒都学习,不配置桌椅是为了让学生狼吞虎咽赶紧吃完,所有的学生打了饭菜就站在食堂门口,好几千人,都在那里你瞅着我,我瞅着你,一边扒饭一边看跟自己一样的同学校友来来往往。




         那个时候我印象里婉云是我们一届的,但是不同班,我肯定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所以记得是因为她穿着格子的裤子,有点文艺,上面是短小的毛线衣,一看就是妈妈手工织的,脚上却是很男生的钉子球鞋,我想只有踢足球的男生会穿得鞋子吧。而她大概166的个头,微微的胖,独来独往脸上却常年微笑。这样的打扮走哪里都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当然那个时候的孩子衣着都是按照父母意思来的,自己选择的余地很少。




         高二那年分科了,文科只有三个班,我和婉云就是一个班的同学了,第一次听到那个名字,想起小时候看的电视剧《婉君》,潜意识里名字里有婉是很时尚的,总比叫烟花好吧,但是婉君的命运是很曲折的。我们那个市里面有一个早期是军工厂,后来改成国企的大单位,在我们那里俗称山上,山上的人跟我们不一样,山上的人都是70年代从大城市集中过来的,第一不是本地人,第二,比当地农民思想意识要进步很多,知识也丰富些,相当于是城里人走了霉运被困在山上了,就这样一辈子,但是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都在省城那样的大城市。因为这样的背景,婉云会穿格子的裤子肯定是她父母骨子里很文艺的。但是钉子鞋可能是她脚比较大只吧。




        高二那一年上学期,学校正在盖另外一个教学楼,地点在我们现在的教学楼通往宿舍的路中间,我听说了一件事,从别的同学那里,婉云在那个正在盖的大楼里遭到了袭击,有传的凶的谣言是不仅袭击了还被盖楼的工人侵害了。我那时自然是半信半不信的,也没有太当回事。我跟婉云还没有很熟,而且这样的事情似乎跟自己关系不大。毕竟我才16岁。确实不太懂,但是我知道婉云是很特别的孩子。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上学期的年末,中国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澳门回归,借着回归的喜庆,学校放了一次月假,我们那个时候一月才回一次家,平时基本上没有假期。所以月假是很难得的。就在那次回家的公车上,我遇到了我挚爱的老公,相识的情节有点喜剧,是老公在车上给我帮了个忙,后来聊了几句我知道他是我们学校的学长,正在准备高考的学生。但是第一眼,十六岁的我情窦初开啊。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没有问我。


         




       澳门回归后接着很快就是元旦了,我从我们班一个留级生那里打听到了两个可能的名字,因为回家路线的关联,那个留级生告诉我,按照我说的事件,我遇到的学长肯定是B,不是A,因为A是不理人的怪学生,而A的名字很酷,我从小介意名字啊,B也是很乡土的。我潜意识里多么希望那个公车学长是A啊,然后我去年级排行榜上去找这两个名字,在前十就看到了A,而B是没有上榜的。我更希望是A啊。前十那是多强的学生啊,基本上就是冲刺清华北大的种子选手。小女生的那个小鹿乱撞啊。后来我又找到另外一个同学的姐姐,是和A和B同班的,我也想打听加确认,我遇到的那个他到底是谁,那个姐姐也非常确定的告诉我,绝对是B不是A,原因也一样A从来不和女生打交道说话都很少。尽管如此我内心还是坚信那个人是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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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姑娘 (楼主)
2
十一级宝宝 | 发表于 2012-9-7 16:06

             年末的那天全校欢庆,我提前写了一张没有名字的卡片,让我们班双胞胎里的一个女同学帮我拿去给A,因为双胞胎很活跃,而且很三八,所以很乐意的帮了忙,我偷偷跟着双胞胎去了,要找A是很容易的,中午吃饭时间他是他们班唯一个在教室的人,而且坐在教室最后排,我打听好了,尾随双胞胎,看着她们帮我去送卡片,果然我看到出来的人正好是A,就是我现在的老公。当然不是B,如果是B,肯定不是我现在老公。


           从现在开始我老公有名字了,不是A,是阿木哥。




            因为过节气氛很浓,那段日子也没有好好学习,全校都在节日气氛中,下午的文艺汇演,我们班在一楼,高三在二楼,但是高二学生太多很挤,老公来叫我跟他一起去三楼看,还说双胞胎也在三楼,当然她们俩是去约会其他学长去的。我受宠若惊,但是还是谢绝了,理科男的班级都是堆男生,我去不合适吧。那时我很低调也很胆小。 就这样我算是认识了我生命里这个重要的男人。 紧接着来到下半个学期,自从认识老公以后我当然在学校里时刻关注这个家伙,老远的就偷偷地看着他,等着他。中间没有什么交集。




             大概到春天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个活动,叫做《馍难训练》,就是学生老师从早上带着馒头和水开始徒步去一个革命山区,然后徒步回来一整天。高三课业繁忙是不用参与的,而我从小体弱,找个借口就逃过了,老师让我一个人留在教室上自习。我记得那天老公来我们教室看我,我很开心。到了旁晚,我一个人在教室,突然班主任急冲冲的走进教室问我看到过婉云没有,看到老师的表情,我知道是很认真也很着急的,因为班上只有我一个人留守在教室。可我真的没有见过婉云回来,老师说所有的学生全部回来了,我们只有婉云不见了,和另外一个高二理科班的一个男生不见了。不在队伍里面。




      这对于学校和年级来说肯定都是大事。丢了两个学生啊,那个男生是一冰。




       那时我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只知道婉云掉队了,老师在找。 这个事情的结尾当然是他们两个人后来都回到学校了,但是发生了什么我那时也没有怎么刻意去打听,只知道他们一起回来的。可想而知两人肯定在老师那里挨了批评的。




        后来就是高二会考,会考其实是个可笑的事情,我不知道现在高中的学生还有没有这个,那个时候的会考就是让全校高二的学生把所有文理科目全考一遍,文科学生肯定是见理化项目犯难,理科学生看到历史政治也摸不着北啊。我当时那个着急啊,前面说了,我是个理科盲。一次遇到了阿木哥,他说他认识我们同届一个学习很好的理科男生,可以让那个男生帮我会考的理化,当然就是传纸条什么的啊。当阿木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正是一冰。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一冰,但是那时班里传很疯,婉云和一冰早恋被学校知道了。我又不得不关注起婉云了。老公认识一冰倒是让我很意外,我没有让他去找一冰,就那么晕晕的会考过了。那时是全校同学齐心协力啊。想起来很壮观。




          从此以后我更加注意婉云了。终于有一些机会,我慢慢跟婉云越来越近,后来才只有,那些传言多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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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姑娘 (楼主)
3
十一级宝宝 | 发表于 2012-9-7 16:10

  9月7日  晚十点更新内容如下      


 


 


       在那样的高中大家都是埋头念书准备高考,座位近的同学有点联系,远一点的说上话都很难。找到一个机会我跟婉云言语上多了起来,因为她也是很内向很安静的女孩,但是我一主动接近她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好打开心扉的女生.


 


      我记得她从抽屉里掏出一本很厚很厚的手稿,是她自己写的,写的是她自己的心灵成长家里发生的事情,内容很多,一打开那些手稿,第一页就写了她记忆里的家,她的母亲常年忧郁,并且时常间歇性的歇斯底里,而他的父亲经过劝告痛苦,最后对母亲是无奈。


 


       导致这一切的原因是婉云小时候上面有个大两岁的哥哥,四岁的时候在山上出意外夭折了,而这个事情对她母亲的打击很大,大多数时候她的家庭是正常的,可是母亲的无常对小小的婉云内心形成了很大的阴影。婉云的童年是基本上与世隔绝的,怕不安全她母亲把她很小就关在家里,没有玩伴,没有玩具,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她父母也不让她出门,这是她的哥哥的夭折带给她的禁闭。


 


        想想一个孩子面对这一切,她能怎么理解这个世界呢?直到上小学她才开始出门与人交往,但是太晚了,太多年的与世隔绝她已经失去了朋友,山上那些同样的城市后代早就有自己的圈子了,谁会关注和分担友谊到这个古怪的内向的孩子身上呢?孩子们,又怎么懂得别人发生的事情。但是显然婉云是无趣的小孩啊,那不是她的错,但是她已经不懂与人交往了啊,同时这个孩子又是多么渴望关心自己的人多一点,除了父母以外,这种渴望最后都化成了婉云那细腻的文字,记在她的手稿里。


 


       我是没有机会看完她全部的手稿,那时课业也是很紧,了解了一些之后,我更加希望真正成为婉云的朋友,对于我来说,她的故事太传奇了。我的内心是有点痛的。后来我在食堂见过给她送加餐的她的母亲,很长的头发披着,前面一排刘海,衣着整齐。像极了电视里知青的形象。这是一个苦命的母亲。同时也注定了婉云后来更加悲惨的命运。


 


   


   我跟婉云说了我认识的学长是认识一冰的,显然这个事件让婉云很兴奋,她跟我说了更多她和一冰的事情,而现在要好好介绍下一冰这个对于婉云至关重要的男人了。一冰父母是地道农民,家境贫寒,他是从其他乡镇考上高中的,据说从小就是优异生,在理科班成绩也是数一数二的,相当于老师们重点培养的宠儿。婉云向我说起他的时候用了这么一个词:风流潇洒。我说我没有见过不认识,婉云说,你从窗户里看,从宿舍过来的男生中走路带风的那个就是他。可见一冰在婉云心里的地位,以及这个女子对于一冰的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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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姑娘 (楼主)
4
十一级宝宝 | 发表于 2012-9-7 16:11

    


   磨难教育那天他俩从众多老师同学眼皮底下偷偷离队,然后在一个山上,偷食了禁果。所以后来他们两个回来晚了,对于婉云而言,那是美好的。而我听到这些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大跳。对于性这个事情我们还是没有开窍的,而婉云说那次他们很欢快并且很多次。老师知道多少我就不知道了,就算老师知道,这种事情关系到学校的名声,也不会让其他同学知道。后来他们偷偷在很多地方约会,学校的茶山之类的,次数多了,婉云就怀孕了,怀孕这个事情对于婉云自己肯定也是很意外的,她没有办法,只好告诉了一冰,前面说了一冰家境不好,就算去打胎也是需要钱的,快2000年了,流产什么的估计也要几百块吧,那个时候一个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一冰也没有办法,他选择了告诉大人,但是不是他自己的父母,而是他住在市里的舅舅,最后一冰舅妈带着可怜的婉云去了一个私人小诊所用打胎药打掉了婉云的第一个孩子。


 


 


      这个事情对于一冰和婉云是个巨大的转折,一冰对舅舅和舅妈的承诺是从此不再跟婉云见面。这个痴情的女子深深爱着的男人用分手的承诺换作打掉他自己孩子的药费。我想对于一冰也是痛苦的,但是他太无助了,他能怎么样呢?一个高二的二十岁不到的学生而已。毕竟他要考个好大学才是最重要的呀,要不然他一辈子都离开不了那个乡村。


 


 


  9月8号午时更新内容


         


       婉云幼年的教育导致她对情感的需求和依赖度是比一般孩子要高,而一冰是婉云从内到外从心爱到崇拜的神一样的男子,这次分手对于一冰或婉云都是刻骨铭心的,想必婉云是放不了手,不仅从内心纠结还在行动上做了些让一冰不能接受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女孩那时一个人偷偷流了多少眼泪。


 


而一冰却显现了他理科优异男的强项,关于婉云的一切他不在接收也不处理,全部由他的班主任代为解决。高中的学生对老师尤其是班主任内心还存有孩子般的恐惧。一冰用学校老师的守护给自己做了一个完美的保护墙,拒绝了关于婉云的一切。这种拒绝的力量可以说是决绝的。后面发生的事情两个班的老师是肯定全部知道的。婉云这个时候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失恋的压力,还有来自学校,来自父母,老师肯定是会跟父母交代孩子的情况的,这点显而易见。这个时候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到了她一个人身上,一冰全身而退了,这个痴情的女子依旧傻傻的傻傻地用她全身的力量爱着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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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姑娘 (楼主)
5
十一级宝宝 | 发表于 2012-9-7 16:12

 


就在婉云的初恋遭到转折的那个阶段,我从元旦过后一直和阿木哥保持一种微妙的关系,就是彼此默默喜欢但是谁都没有说什么,中午吃饭的时间我会一个人默默在教室盯着外面的道路等到他的身影最后走在去饭堂的路上,然后看着他在回到教室,那是一天里我唯一可以见到他的时间,很奇怪,那么多学生,每次他远远地走近的时候,我一眼就可以认出来他。


 


一直到第二年的4月,2000年是7月高考,那个时候离高考还有90多天,很清楚记得是41日愚人节,月初和月末缝到双休正好又放月假,我记得我们约好了一起回学校,就在那天我们偷偷打破了那种沉默的微妙关系,我们偷偷开始了一些拥抱,但是我还是内心充满很多担忧的,我记得我跟他说,今天是愚人节,如果明天你反悔了,我就当今天是你闹我玩的吧。


 


但是阿木哥很认真的跟我说“相信我,我会给你创造一个奇迹的”他坚信我们以为的地下恋情不会影响到他的高考,就那一句相信我,我给你创造一个奇迹,那个时候坚定了我的信心。后来我们就开始常常利用所有课余时间见面,很多地方都留下我们一起听随身听,一起吃饭,一起看书的影子,但是我们的身体接触仅止步于拥抱和亲个小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有着一种默契,哪怕很好奇也不会跃出最后那一步,直到现在我都没有问老公为什么?可能从内心里我们都还是知道事情的尺度是不是那个时候自己可以处理的范围吧。


 


我们以为的地下恋情当然逃不过火眼晶晶的老师们,况且我们也不是很低调,小卖部的阿姨以为我真是他同胞妹妹,因为他常带我去小卖部买好吃的,后来学校门口那路公汽的售票员问过一次,我现在的婆婆领着儿子坐公汽,那个傻大哥见到老公就说“嘿,今天怎么不带你妹子”可以想象我婆婆那时的脸色是怎么样的。


 


高考临近,我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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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姑娘 (楼主)
6
十一级宝宝 | 发表于 2012-9-7 16:13

有一天,我在教室等他来和我一起去吃饭,可是那回等了很久,他都没有来,大概迟到了一个小时,吃饭的点都过了,他急忙赶到窗户外面,嘿嘿的喊我,我是有点生气的,因为会饿,但是我还是先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们班主任把他喊办公室训话了,搞了一中午,还说他听着要睡觉了,我感到情况不妙,连忙问什么事情,他坏笑着说,老师跟他说女人以后会有的,但是不是现在,现在的学妹肯定长久不了。


 


我着急的问那怎么办啊?他一脸镇定的说“什么怎么办?谁信他的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呗”我笑了,那个时候他可真是谈定啊,说完他说我走了,我说不是还没有吃饭吗?老公说不是吃过了再去的办公室吗?我的天啦,真是晕啦。我说我还饿着呢,咱们没有吃,他就去买了面包来给我,那个时间食堂也没有菜了呀。


 


被他这么一逗笑,我忘记生气了。不过他面对来自老师们压力的态度无形中坚定了我们的感情。老公是从小思想比较独立,自己认为没有错的事情,不太容易受外力改变,这个品性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优点。后来我也吃过他这个个性的苦头。


 


后来老公班主任当然跟我班主任也说过,我记得我们班主任找过我一回,语气倒没有很差,就是说不要影响学长的学习。这是唯一的两次我们感受到了来自学校的老师压力。后来我又惹出了一系列的事情,不过那是我念高三了,老公那一年是无事顺利高考完,然后报了一个不是北京的,大西北的一个在国内也不错的理工学校。


 


2000年的高考是先考试,考生自行评估分数,但是在分数出来之前就要填写志愿书,跟现在是不一样的,结果等分数出来的时候,老公的分数高出了清华的录取分,可是他没有填报啊,那时有点可惜,算是与他的理想学校错过了,不过后来的后来某些时候这也不是一个坏事。


 


       很多年后,老公承认最后冲刺的那段日子,他心里有点没有底了,毕竟早恋是事实,只是他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他自己默默决定了他的大学。他就是这样一个自己事自己做主的人,当然我是很欣赏这种魄力的。


 


     如果那一年,我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阿木哥会过怎么样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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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姑娘 (楼主)
7
十一级宝宝 | 发表于 2012-9-7 16:17

9月10号更新        


 


          2000年暑假结束后,我的高三生活就开始了,记得那年开学是阿木哥送我去学校的,两个月不到他就从本校学生成了学生家属,他送我去宿舍,在宿舍给我铺好床被,挂好蚊帐,同宿舍的姐妹都是父母送来的,我现在还记得他弯着腰给我整理床被的场景,那时我心里默默的想,多么温和的男生啊。可惜结婚后这样的事情在家庭里他却很少主动再做。这可能是男生的通病吧。


 


  


 


        9月大学开学了,阿木哥坐着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去了大西北,我知道再也无法在校园守候到他的影子了。有点失落,但是很快课业又包围了我,他走后大概一周时间,居然没有他的一点回音。老实说刚开始分开是最不适应的,没有一点消息,我也没有胆量去给他家里打电话,显然他不在家打电话过去只能是跟他父母讲话,能讲什么呢?


 


      没过多久我开始胡思乱想,大学太好玩了,大学的女生太漂亮了,大学对于他来说太新鲜了,还是我对于他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转身离开就忘记。我不敢想象,可是那段日子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直到忽然有一天一个陌生的男生找到我,他说他是阿木哥的同学留校复读的,阿木哥给他打电话,要他来转告我,放学后几点钟去学校门口几号公用电话亭,总算是有联系了,我悬着的心也着地了。


 


原来他妈妈领着儿子去学校,儿子住宿舍,妈妈去住宾馆,结果在宾馆被小偷偷了所有的证件,存折包括阿木哥入学的手续之类的东西,折腾经历了众多补办后终于是入了学。大西北,小偷可真多啊。我那一生都在小学教书的婆婆怕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容易的入学啊。


不得不说2000年,人们的防范意识确实不如现在。


 


       我的众多猜测中是没有他们被盗这一项,电话那头的阿木哥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的思念蔓延开来,我记得我们那时的生活费大概一个月是400元左右,西北的火车票单程最便宜的绿皮车70多,红的快车贵点120,对于穷学生还是很贵的,很快十一放假的时候,阿木哥偷偷跑回来了,说偷偷是瞒着他父母,离家很近,我们却都没有回家去,当时的心里是觉得父母肯定不会同意经常坐火车往返,而且也耽误学业。父母亲知道了只是徒增烦恼。可想而知这期间我们是日夜厮守在一起,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啊。最后他回校的时候跟我说,下次要到寒假回来了。我们依依不舍的告别。我的心都随着他去了大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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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九级宝宝 | 发表于 2012-9-7 18:07
好期待em71em71em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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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姑娘 (楼主)
9
十一级宝宝 | 发表于 2012-9-7 20:37
龙兜兜 发表于 2012-9-7 18:07
<br/>好期待
<br/><br/>谢谢姐妹跟贴,周末了,要陪陪老公,有空才能更新了,不过我会尽快写的。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后面还有很多事情想写。感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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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九级宝宝 | 发表于 2012-9-7 21:34
烟花姑娘 发表于 2012-9-7 20:37
<br/>谢谢姐妹跟贴,周末了,要陪陪老公,有空才能更新了,不过我会尽快写的。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后面还有很 ...
<br/><br/>姑娘啊,等得我好累啊,我肚子里的宝宝都要生气了,说阿姨的故事怎么不接着讲完哦em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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