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是小鱼一样，小泡泡一样，小蝴蝶一样。期待了很久，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几天，才天使眷顾一般，轻轻地划一下，又没了踪迹。

      大概是中期坐火车/搭便车在路上奔波劳顿吧，咕噜咕噜地小小动。偶然有一次用脚大踢一下，搞得我们很惊喜。

      然后，在圣诞节假期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左边肚皮上被顶了一个小包，高兴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20几周的小人力气就这么大了啊？

      后来，每晚一点左右一定轻轻地顶一个小时。那个时候，我唱歌，老公拍肚皮，总可以把它哄安静。

      后来，在肚子里翻滚起来。一颗圆圆的大脑袋不安分地拱拱拱……老公摸到了，“哈哈”笑得好开心。给音乐听，也能安静下来，最喜欢钢琴曲。总体来说，爸爸的镇定作用大于妈妈。

      

最后，变成了孙悟空。右侧睡的时候，很暴躁。一脚踢过来，我要“哎唷哎唷”乱叫，是真的痛。而且实心眼，逮着一个地方一直踢，怀疑肚皮都被顶薄了。有时候
力气大的，在踢的时候我得在肚皮外面用力摁着、挡着，娃娃啊，求求你不要再踢啦……不然肚皮真的被顶穿了。有时候不暴躁，缓慢而坚定地，“呼～”的一下，
打太极一样，肚皮斜着拱起一个大包，毫不含糊地顶出一只小脚印。无论骨盆怎么疼，还得乖乖左侧睡去。左侧睡很安静，安静得好像没这个人似的。

      

现在，左侧睡也挡不住佛山无影脚了。大概是为了出生之后做准备吧，反正是爱运动就运动，钢琴曲没用了，爸爸也没用了。顶顶顶顶顶……尖锐的小圆，不知道是
什么，脚后跟吗，膝盖吗？“咚”地一下大顶，又迅速平静下来。或者直接对着肋骨来一下。膀胱是没感觉的吧，不过也能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酸，那肯定是大
脑袋在往下压吧——玩水球哪？又或者整个腿都转个方向，我就感觉肚皮底下，大迁徙一样，“哗啦哗啦”地转过去一大堆东西。我在黑暗中惊慌地睁大眼，这是什
么孩子啊！

       安静的时候，或者呼吸一样平缓起伏的时候，真是甜蜜的天使啊！可是暴躁的时候，确实是小魔鬼啊！我几乎能想象到，等生下来之后，哭得满脸通红，手脚乱动的任性模样了——一个油盐不进的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