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分娩日记(中)
这一夜,“8个半月”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真替她们松了口气。比起白天的喧嚣,夜晚的产房寂静了许多,我从待产室出来“放风”,羡慕地对老公说,还是晚上生好,清净,没有那么多实习生和进修大夫“观摩”,省得让人摸了又摸。 8月11日一早5:30,又有一个产妇被推了进来,她是本科的护士,已经破水了,所以才来。因为是产科护士,她自然有些优越感,一点也不害怕和着急,而是平静地躺在待产床上,跟助产士聊天,这种怡然自得让我和“4个半月”十分羡慕。谁知道,大约1个多小时后,情况突然变。正在聊天的助产士突然打电话找教授,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几个教授跑了过来,顷刻间,产房里乱了套,几乎所有当班的教授全赶来了,原来,她突然出现脐带脱垂,并且伴有胎盘前置,这在产科是要命的!如果4分钟之内,胎儿不能娩出,就会窒息死亡,大人也将面临生命危险!(这些情况都是我后来才得知的)手术床已经来不及上了,只见一个教授用手捂着“本科护士”的阴道口,几个护士七手八脚把待产床推往产房,几乎所有的当班教授全都换上绿色的手术服进了产房。由于时间有限,麻醉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由刘教授为她实施局部麻醉,也就是打一针麻药开一刀,痛苦可想而知!整个产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素不相识的人们都预感到肯定有什么危险情况发生。人们期待着,我也同样期待着。 大约十几分钟后,消息传来,“本科护士”母女平安!产房外,她的母亲和丈夫早就哭成泪人,感谢的话叠口而出。所有参与手术的人员都说,“本科护士”太坚强了,整个手术在极端痛苦和清醒的状态下完成,她却一声没吭。也许这就是母爱的力量吧! 眼看着所有的医务人员都去忙活了,我被晾在一旁。刘教授当天有4台手术,看样子也顾不上我了,按照她的医嘱,我回到病房继续溜达。 放了水囊就是要运动才可以发挥作用,如果躺着一点用都没有。此时的阵痛已经比昨晚要强烈了,我在老公的陪同下,忍痛溜达,在走廊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每当阵痛来临,我就寸步难行,只能停下来扶着走廊里的副手休息片刻,那种感觉就像盆骨被人在慢慢撕开,可是我知道,这还不算什么,真正的阵痛还没来临呢。 由于前一晚没睡,我疲惫不堪,可是阵痛让我无法入眠并且毫无食欲,想快点生的愿望促使我一刻不停地溜达,刘教授的实习生彼得再三告诫我,要休息一会儿,否则会没有力气的,可是我哪里休息得了阿。按照刘教授的说法,24小时后,水囊将自动掉出来,那时骨缝也就开了四五个了。 下午5:30,刘教授终于下了手术台。我第二次来到产房,由医生将水囊取出,刺破羊膜。随着一股暖流,我感到羊水淌了出来。刘教授告诉我,情况不错,已经扩到5个了,我高兴极了,心想还剩下5个,应该不会太难,因为这5个我都挺过来了,而且不是多么痛,剩下的一半我有信心。 随着人工破膜,我必须平躺在待产床上。8月11日18:50,催产素再次滴进我的静脉血管。这一次,与以往不同,因为宫口一开,宝宝已经发动了攻势,催产素迅猛地发挥作用,令我始料不及……(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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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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