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 早晨4:57 还是这个时候醒来,4:57,外面清脆的鸟叫声,似乎是鸟妈妈在叫醒小鸟出去觅食的号角,急促但心情愉悦,我又想起了我家小狗,我的孩子。我想摸摸他,告诉他妈妈会带他认识这个奇妙的世界;我想跟他说说话,告诉他有有多想他。 深夜时候,听着隔壁床小宝宝有节奏的打嗝声,我告诉狗爹,我们家狗儿在肚子里也会打嗝,然后就会冒泡泡,妈妈就能感觉得到,一脸惊喜瞬间悲伤,狗儿走了,我再也感觉不到狗儿了。 最后一次感觉狗儿的存在,妈妈是多么的不舍:介入手术定在入院第二天下午三点,说2点左右会有人带我们去手术室,但因为是周末,可能会延迟到周一去;第一次对延迟这个词甚是欢喜,暗自期盼着医生有事,这样我和我家小狗就可以多待一些时间了,在我暗自窃喜的悲伤中,哭着也笑了。 中午奶奶送饭来,使劲吃了几口,就感觉到狗儿在活动,是不是狗儿饿了,闻到食物香气,迫不及待就开始活动了,告诉妈妈该给他补充营养了。虽然他生存的环境被破坏了,但狗儿依旧坚强的活着。想到如此,眼泪哗啦啦下来,在医院哭了一夜,此刻却是最幸福,我还能为我家小狗最后做点什么的,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下午的介入手术一旦开始,就意味着我真的要失去狗儿了。心啊,撕裂的痛。 不停的看时间,不停地问,几点了,就不想等来那个时间,不想和我的狗儿至此再无联系。 手术室关门那一刻,心里默默地跟我家小狗告别了,我真的没有能力保护他了,我终将失去了他! 介入手术的王主任在手术过程还时不时指着眼前清晰的大屏幕说:这就是你的孩子,看,脊柱都长出来了,个子还很大的,可惜啊。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注射着栓塞的液体,一阵阵的热流送达子宫周围血管中,意味着狗儿缺血了,呼吸慢慢弱了,默默地听着,我不敢看,我怕我会选在那个冰冷的手术室放声大哭。 |